车动。
6际言专心看着路,耳朵却悄悄竖起一只,准备听听这位爷会怎么说。
迟淮衍余光扫过卓雾栖。
漆黑的杏眼氤氲着不易察觉的冰冷,眯了下眼,那冰冷的气息消失殆尽,转眼又透着些狂。
就那样看着他,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
迟淮衍眼眸微敛,“可以,但前提是你尽力。”
“好说。”有了迟淮衍答复作为保障,她安心许多。
燕京迟家底蕴丰厚,世世代代的豪门贵族,豪门纠纷必不可少,到时候小人搞些动作污蔑到她头上,她自己倒是有一百种方法证明。
可惜就可惜在,她不想花费那些时间,让她不高兴了,随手一挥,渣渣都不剩。
——
当天晚上,卓雾栖出现在迟家别墅,别墅灯火通明,欧式建筑风格,外观设计很是精致,所有材料都是道上不常见的,整体建筑倒是透露着贵气。
中间的圆形大喷泉,绕了一圈停在别墅门口。
看样子,迟淮衍的母亲是自己住一栋别墅?
等男人推开门,她才现自己想错了,是他们一家住在一起,那么老宅呢?
推门的瞬间,给卓雾栖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清,她看到了从那拱形楼梯一边下来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相和迟淮衍很相似,不难看出是父子。
迟淮衍父亲迟律见自己儿子带回来一个女生,脚步一个卡顿,差点摔了一跤。
稳住身形快步上前,要怒不怒的样子,“迟淮衍,你老子什么是教过你带着陌生女孩儿来家里冲喜的封建想法了?!”
迟淮衍嘴角抽了抽:“……”
卓雾栖淡定看了迟律一眼,然后跟在迟淮衍身后进去,“叔叔,您误会了。”
清冷好听的声音让迟律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
仔细看去,卓雾栖的模样到让他真的诧异了。
迟淮衍这个时候从茶几上那起一个布料看起来都是上好的卷绑着的布袋拿过来给她。
然后侧了侧身,这才解释,“爸,卓小姐是神医的义女。”
!!!
迟律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孩儿,年纪看起来不大,就已经得到所有真传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妻子……
迟律稳住心里的激动,瞪了迟淮衍一眼,“天色很晚了,我让人去准备房间,今晚卓小姐先好好休息一番。”
天色确实很晚了,卓雾栖也有点累,点头,“麻烦了,刚好也需要帮我准备消毒的都东西。”
——
第二日,卓雾栖下来吃过早餐后和迟淮衍来到一间光线明亮的房间,房间的落地窗刚好对着后花园,淡淡的清香味,倒是很适合养病。
走到床边,貌美的妇人脸色苍白的睡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恐怕都会让人误会。
“卓小姐。”迟淮衍侧目看她,放轻了声音,“麻烦了。”
卓雾栖摇头,上前看着迟淮衍母亲,最后微微俯身,有些凉的手指搭在迟夫人手腕上,感受到了刺骨的寒。
微微蹙眉,她低眸将手里的布袋打开,然后消毒,做着一系列准备。
如果迟淮衍这时的注意力在卓雾栖手上的话,就会看见她的手有些颤抖。
“迟夫人的寒症有点严重。”她稳着心神,迟夫人的寒症能给人刺骨的感觉,就说明不是一般的寒症。
好在——
她嘴角抿了抿,稳住自己的手将针扎在几个穴位,最后在迟夫人十指中心位置扎了银针。
迟夫人早在卓雾栖给她扎针的时候就醒了,此时针扎在她指尖,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得不睁眼,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了薄汗。
卓雾栖见状,不紧不慢将指尖的针拔下,淡声,“能感觉到痛就还好。”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女生将针收起来重新消毒放回去,“明天我还会再来一次,两天施针足够迟夫人等到我下次来了。”
她转身出去,迟淮衍拿毛巾细心温柔给迟夫人擦了汗,叮嘱了几句,然后追出去。
“我母亲的病能根治吗?”
卓雾栖摇头,脑子闪过什么,给出了答案,“根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