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只见眼前的天残,脸如枯槁,双眼奇小,无鼻却有两孔,嘴巴大而肥厚,嘴角还有黑血流出。再往下看,一身大黑袍披盖全身,但总有些奇怪,仿佛身躯与这黑袍极不相符。细看之下,秦赢不禁惊呼:“前辈,你的腿……”
天残取下妖莲的白瓣之后,那妖莲的白光又慢慢收敛起来,天残将它放在石台上,也不收起,只是捏着那白瓣对秦赢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都是陈年旧事罢了!”
说罢,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白瓣扔向空中,一股黑雾紧随其后,将白瓣凝成粉末状,还未等秦赢反应,天残袍袖一甩,将空中黑雾包裹的白瓣粉末直直射向了秦赢口中。
“呃”秦赢被这白瓣粉末呛了一声,刚想吐出来,却现那白瓣粉末入口即化,急得秦赢急忙双手扣住喉咙不断呕吐着。
“前辈,你这是~”秦赢见什么也呕吐不出来,苦着脸对天残说道。
“小子,你已经四五天未进食,又受了我两击,随即又急火攻心,你这身体,怕是我不杀你,你也扛不了多久!”天残淡淡地说着,转身又将旁边石台上的妖莲捧在手上细细把玩,那妖莲一片白瓣都有巴掌大小,整个也约莫又二尺大小,但被天残捧在手中,却一点也不违和。
秦赢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肚中一阵剧痛,全身四肢百骸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一样,一股热量在全身不断的游走,十二经筋也在寸寸崩裂,疼的秦赢在地上不断翻滚,不知道和地上多少白骨来了个亲密接触。
“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引导热量重铸十二经筋!”天残淡淡地说道。
秦赢不敢大意,忍着剧痛翻身坐起,运转星辰北斗功法,银灰色的铜皮之身在他身上亮起,随着秦赢呼吸越来越慢,缓缓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这小子有点意思!”天残虽然是妖,没有练体,但是他经验何等丰富,一眼就看出来秦赢身上的铜皮之身与他人身上眼神的区别,甚至是强度的区别,以天残估计,秦赢的铜皮之身,比其他人的铜皮之身甚至强出三倍有余,比淬骨境的铜皮铁骨都要强!
天残奇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好像明白了蝶殿下要这么做的原因:“因为这少年在银灰色的铜皮照耀下,竟然像极了公子!”
……
“主山,黄家那边传来消息,公子他陨落了!”
秦天静静地站在状元府内的后花园里,后花园里的小池塘还是如往常一样,映照着天上的月亮,而秦天站在秦赢曾经练拳的那个古树那,轻轻的抚摸着古树上的拳印。
蒋老鬼还是如往常一样,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刚才那声音正是蒋老鬼出。
秦天抚摸着拳印的手微微一顿,叹道:“夫人也知道了?”
蒋老鬼没有说话,头更加低了。
“黄家呀黄家,若非现在时机不到,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秦赢嘴中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
蒋老鬼身子一颤,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才开口道:“那少公子怎么办!”
“赢儿没有陨落,我去秦家祖祠看了,赢儿的本源之火比之前更加旺盛,相反,他不但没死,而且比以前更强!”
秦天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轻轻一叹:“你去一趟黄家,黄极必须死,不然黄家以为我秦天是好惹的。”
蒋老鬼没有说话,身影缓缓从黑暗之中消失,许久,秦天看了看那树上的拳印,扭头向后厅走去,看那方向,正是秦赢母亲所在的房间。
……
“黄成大哥,秦赢已死!”
秦国黄府内,一脸疲惫的黄极正躬身向前方一个黄袍少年躬身说着。
“你亲眼所见吗?”黄成的话语轻飘飘地传入黄极耳边,吓得黄极一个激灵。
“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我和那公孙家族公孙落醒来后,现秦赢不见了,以秦赢的修为不可能比我俩醒的还早,他必定是被洞内那尊可怕的强者所杀!”黄极完全不敢抬起头来,面对这黄家这个天才子弟,黄极毫无隐瞒的心思。
“黑袍强者?”黄成口中喃喃道。
黄成曾经听自己叔父黄化提气过,离阳山有主,但听完黄极描述后,黄成感肯定,离阳山主绝不是这个黑袍人,但这个黑袍人的目的是什么呢,黄成一时也猜不透,但但离阳山那件大事要生,自己也需要做好完全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黄成淡淡地扫视了黄极一眼,黄成的眼睛像看穿了黄极一样,不疾不徐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仔细说说那个乾坤袋的事情吧!”
黄极见黄成岔开话题,心中一喜,便将如何和公孙落争抢乾坤袋的事情说出,怎么遇上那洞府的黑袍人一一道来。
“公孙家吗?”黄家前厅,一身黄袍,面色冷峻的黄成口中不断喃喃……
而已经离去的黄极,脸上也露出一丝冷笑,“黄虎啊黄虎,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有言权!”
……
“公孙落,你这个废物,乾坤袋里面的东西呢?真是气煞我也!”
南泗郡,公孙家族中,一身白袍的公孙落跪在大厅,他两边众多白袍之人坐在两侧,而前方主坐上一身白袍但绣着金花的公孙狂正在大雷霆,只见他一甩袍袖,一股灵气涌动,直直向公孙落射去,公孙落脸色大变,但那灵气来的太快,公孙落只觉得胸口一闷,“哇”的一声,一大股鲜血喷出,随后不省人事!
“来人,将公孙落拖下去,重打八十脊杖,逐出公孙家!”主坐上的公孙狂下令道。两侧的众多白袍人见公孙狂如此愤怒,也没有求情,只见门外进来两个白衣的男子,将昏死的公孙落拖了下去。
“家主,听公孙落说离阳山腹内有一黑袍人,修为高深,如果秦赢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件东西估计会落入他的手上,为今之计,只能家主您寻找主上,让主上出手,才能夺回此物。”再公孙落被拖下去后,公孙狂左侧的一个白袍老者起身说道。
“二长老,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让主上出手,这不就显得我公孙家族没有任何用出吗?这该死的离阳山主,没事为什么封山!”公孙狂身上气势一边,身上的绣花白袍无风自鼓,压的在场众人缓不过气来。
“家主慎言!”见到公孙狂连离阳山主都一起恨上,身边起身的二长老急忙提醒道。
公孙狂一丝冷汗落下,自己怎么口不择言,让离阳山主知道,主上也无法保全自己。他无风自鼓的白袍缓缓落下,大厅内落针可闻。
许久,公孙狂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公孙狂一甩袍袖,便离开了大厅,向后方走去。
二长老看着离去的公孙狂,脸上神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