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用阴谋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用钱解决;能用钱解决的,尽量不要用拳头;能用拳头解决的,尽量不要用权力。”小三岁的弟弟骆意如此跟姐姐骆乔宣贯他的想法。
“骄骄,你看着白白嫩嫩糯米团子似的,原来是个芝麻馅儿的。”骆乔轻轻戳了一下弟弟白嫩的小脸,“我就不同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皆徒劳。”简而言之,就是以力服人。
她说着,哈一声,一掌把一块大石头削平了顶。
“手疼吗?”骆意问姐姐。
骆乔点头,疼的。
她天生神力,身体肤跟普通人没区别,也会受伤也会痛。
骆意小大人地说:“你看,明明你可以用刀,为什么要用手呢?”
骆乔沉思,很有道理啊,不愧是她弟弟,三岁能文,过目不忘,聪明绝顶。
“骄骄,我知道你为什么体弱了。”骆乔爱怜地轻手轻脚摸弟弟的小脑袋,生怕自己的神力把自家芝麻馅儿的糯米团子碰坏了,“都拿去换脑子了。”
骆意:“……”
骆乔明白弟弟的意思,有些事情,完全不用自己卯着劲儿去解决,完全可以借力打力。 -
“行,去叫祖父祖母,赶快去,你要不去,我都看不起你。”骆乔举着骆崇绚大步往如意院走。
骆鸣珺等人没料到骆乔这么个举动,尖叫着跟上。
“啊啊啊啊啊……”骆崇绚惨叫。
“骆乔,你把我大哥放下!”骆鸣珺尖叫。
“都是误会,别闹了,都是误会。”骆鸣珮哭叫。
骆乔把人放下了吗?
没有。
她甚至右手举累了,将骆崇绚在空中一抛,换到左手来举着。
这一抛一接,很有接头杂耍的风采,谁看了不说一句艺高人胆大,非常值得被打赏几个铜板。
哦,骆崇绚不会说,他只会:“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抛的那一下,他人都快昏过去了。
骆崇绚从来没觉得自己家这么大过,从嘉宾院到如意院感觉好远好远,走了好久好久,他嗓子都快哑了。
“七姑娘?”
如意院伺候的仆妇先是看到骆乔,正奇怪这么晚了七姑娘来做什么,紧接着就看到骆乔高举的左手和她手上的……人?!
“大郎!”
仆妇们差点儿被这情景吓得一跟头,都不用骆乔说话,立刻就有人跑进去告诉骆广之和胡元玉。
骆广之今晚终于没有去水姬那儿宿,也没有去其他姬妾那里,胡元玉面上不显,心里很满意,时间还不太晚就招呼着骆广之歇息。
谁知,两人才到了卧室,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完,一个仆妇就屁滚尿流地冲进来打断了他们。
“公爷,夫人,不好了,七姑娘把大郎举了过来!”
举了过来是怎么过来?
“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骆广之皱眉。
“就是,就是,七姑娘举着大郎过来,一只手把大郎举起来!”
骆广之立刻整理外裳出了卧室,胡元玉也黑着脸,叫侍女进来给她梳头。
四房的小兔崽子才回来几天,家中就接二连三地闹,没个消停,真是商贾女教出的孩子!
正厅的尖叫声大得都传到卧室里来了,胡元玉用力将木梳拍在妆案上,叱骂:“骆乔究竟在闹什么?!”
同时,骆广之也在问:“小七,你这是闹什么?快把你大哥放下!”
骆鸣珺见到祖父,顿觉靠山到了,哭喊着:“祖父,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骆乔欺人太甚。”
骆崇绚也在喊:“祖父救我,骆乔她要杀我!”
“小七!”骆广之喝道。 “在呢。”骆乔冲着骆广之笑,“祖父叫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杀大堂兄是吧,是这样杀吗?”
骆乔举着骆崇绚,曲臂伸直,曲臂伸直,上下上下,就跟她平日晨课举铁一样,一只手举了二十下,空中一抛,另一只手稳稳接住,继续来二十下。
骆崇绚就变成:“骆乔你死啊啊啊……放开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祖父……爹……娘……救命……饶了我呜呜呜……”
骆武和姜云梦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儿子在空中被甩来甩去,姜云梦一声尖叫,如意院正厅更吵了。
骆广之揉着额头,后悔今天宿在如意院,要是去了水姬屋里或者其他姬妾屋里,也不至于被吵得头晕眼花。
墨琴一直盯着这事,知道二房去了如意院,叫上棋书画三人立刻伺候林楚鸿赶去。
他们家的娘子姑娘,可不能被人欺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