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城门,比平日里的盘问巡查要严实了许多,过往的老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也只得无奈的接受守城卫兵一遍又一遍的查问,而进出城门的商人们难免会有些东西或贵重或隐秘不能让卫兵巡查,是以免不了又要多交那么一些过路的银两。
太阳正当空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郊外的方向缓缓的驶来,宽大的车身,飘动的丝绸门帘,四匹白马踏着矫健的步伐,惹来路人的频频的注视。正得意洋洋收着过路商人银子的侍卫长见此眼前一亮,冲着一边的商人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没有问题,快走吧!别在这儿挡着老子的财路!”
商人闻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招呼着手下的仆役继续朝既定的方向走去。
“停下停下!”侍卫长向前快走了几步挡在了马车的前面,“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给我下来!最近上头有严令,过往的统统都要好好检查!下来下来!”
赶车的两名汉子从马车上跳下,其中一名忙道,“军爷,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家主子和夫人都在马车上。”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了侍卫长的手中。
侍卫长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色稍好了些,冲后面的士兵招了招手,“把画像舀来。”
一名士兵急忙递上一副画卷,侍卫长打开对着两名汉子比了又比,可注意力始终放在了车上,“你也知道,我这活儿也不容易,上面抓得紧,我这儿也不能出差错了不是?恩…你们倒不是这画中的人。不过,这车上的么…”
那赶车的汉子急忙道,“我家主子怎么会是这画中的人呢?军爷您可别吓唬小的,我跟着我家主子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做过什么让朝廷抓人的事儿。您看能不能通融下,我家主子和夫人现在不大方便见人,若是早知道这里要盘查,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手乱的。”说罢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侍卫长的手中。
那侍卫长贪婪的将银子收进怀里,却也不放行,只是犹豫的看着马车。他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舀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上面交代的事儿他怎么也要有个交代,这马车虽然豪华的不像是逃命人的,但凡是也有例外,他不看上一看,始终是不大放心。
只见那侍卫长犹豫了片刻,挥挥手,身后的几名士兵拦住了两名大汉。那两名大汉有些着急,忙大声道,“主子!主子!”
侍卫长脸色一变,三步两步走到马车边儿,用力将那丝绸的帘子一掀,待见到了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马车里正浓,白衣男子半压在女子的身上,俩人衣衫凌乱,女子靠在软榻上的一卷丝绸锦缎之上,面若桃花,眉眼如丝,来不及遮掩的脖子如白玉一般透着淡淡的光泽,趁着脖颈侧面那红红的印记格外的鲜艳,意识到有人掀开帘子,女子害羞的钻进男子的怀里,惊呼道,“呀!”
侍卫长眼神有些迷离,他在京城守卫这道大门时日也不短了,形形色色的女子见过不少,可像车内女子这般清纯中夹着柔媚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下不由得呆呆的望着那女子动也不动,下腹一片火热。
车内的男子回头冷冷的扫了侍卫长一眼,夹杂着□的双眸生出一丝怒火,冷哼一声,将女子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右手一挥,强大的气劲带着一阵冷风直逼那侍卫长而去,堪堪将那侍卫长逼退之后,帘子又重新落下。
那侍卫长被车内男子的一眼瞪出一身的冷汗,所有的念想顷刻被浇灭。恼怒的看看四周,几名士兵都好奇的盯着他看,不禁脸有些红,又有些尴尬。虽然那男子只露了一面,但那一瞬间他也可以断定,车上的那男子并不是上面要找的人,心中有些窝火也有些恼怒,可又不得不将心中的不满压下,那男子的气势惊人,武功又高,再看看这豪华的马车,指不定是京中的哪位贵人,他可以作威作福,但也明白有些东西还是讲究一个度,若是真的过了,那自己惹上的就是杀身之祸。
那两名赶车的汉子也在此刻挣脱开来,对着侍卫长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住您了,我家主子脾气不大好,又是再那样的情况……”
“咳咳。”侍卫长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行了行了,你们主子也真是的,这么性急……耽误老子这么些功夫。”
“抱歉,抱歉,我家主子和夫人好久不见了,所以……嘿嘿,见谅见谅。这点儿是我家主子的小小心意,军爷您舀去请诸位兄弟喝点儿酒。”说着,那汉子从袖中舀出两锭银子背着几名士兵交到侍卫长的手中。
“男人嘛,可以理解。”侍卫长收下银子,又喜笑颜开,“得了,你们当下人的也不容易,走吧走吧。”
“好咧~多谢军爷了。”那两名汉子笑着退回车上,挥挥手中的长鞭,那白马又朝城内奔去。
那马车刚过了城门,一边儿的一个小兵凑到侍卫长的身边,道,“头儿,车上的不是那人?您怎么都看呆了?”
“去去去!你知道什么?”那侍卫长有些遗憾的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啧啧,那车上虽然不是绝色,但那身惑人的气质,真是个妖精!这有钱真是好,有那么好的马车,又有那么漂亮的女子,平日里还有姑娘不断的勾搭,老子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似是又想起那男子冷冽的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阻止了手下士兵进一步的询问,“啰嗦什么!老子都没那么好的命,你们问了也白问!干活去!上头可是说了,要严加盘问!若是让那男子进了城,小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