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不解,“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似乎是旁人害死了你的儿子,而他没有出手相救。”对于当年的事情杨过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先前听到一灯提起而已。于是又将在黑龙潭边的听闻和老顽童细细的说了一遍。
周伯通猛然听说自己生过一个儿子,宛似五雷轰顶,惊得呆了,半晌做声不得,心中一时悲,一时喜,想起瑛姑数十年含辛茹苦,心中的歉疚之情更是大起。
楚萧寒见老顽童如此状况,当下说道,“若是真的觉得有所亏欠,不如见上那么一面,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说说。一灯大师不曾怨你反而还因为没有救下你的孩子有所亏欠进而出家,我想你也应该有所感悟才是。”
老顽童听罢更是说不出话来。
郭襄也不在强求,道,“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是如何考虑的了,呆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史家的几位叔叔还等着灵狐的血治伤呢。”说着和楚萧寒一同看着杨过。
杨过叹口气,心知郭襄和楚萧寒说的是实话,也不再有所强求,向周伯通行了一礼,说道:“周兄,告辞了!”
三人一雕走了数里,忽听得背后有人喊道:“杨兄弟,等我一等!”听声音正是周伯通。
杨过大喜,回过身来,只见周伯通如飞赶至,叫道:“杨兄弟,我想过啦,你快带我去见瑛姑。”
见三人都看着他,周伯通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走后,我想着你们说的话,越想越是牵肚挂肠,倘若不去见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再睡得着,这句话非要亲口问她个清楚不可。而且我实在是对不住段皇爷,见上他一见说句对不住也是应该的。”
郭襄和楚萧寒相视一笑,周伯通果然是这样的性子。
依着周伯通的脾气,立时便要去和瑛姑相见,但其时已晚,于是四人一雕在林中倚树而睡。次日清晨再行,未过巳时,已来到黑龙潭边。
瑛姑和一灯见杨过果真将周伯通请来,当真喜出望外。瑛姑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两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平时有那么的话想说此刻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伯通走到瑛姑身前,说道:“瑛姑,我对不住你,你怨我不?”
瑛姑摇摇头,悲喜交集,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周伯通拍她背脊,大声安慰:“别哭,别哭!”又向一灯道:“段皇爷,我偷去了你妻子,你不肯救我儿子,大家扯个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一灯指着躺在地下的慈恩道:“这是杀你儿子的凶手,你一掌打死他罢!”
“瑛姑,你来下手!”周伯通想了想终是将选择权交给了瑛姑。
瑛姑向慈恩望了一眼,低声道:“倘若不是他,我此生再也不能和你相见,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且尽今日之欢,昔年怨苦,都忘了罢!”
周伯通道:“这话也说得是,咱们便忘了这笔恩怨吧。”
慈恩伤势极重,全仗一口真气维系,此时听周伯通和瑛姑都说恕他杀子之仇,心中大慰,再无挂怀之事,低声道:“多谢两位。”向一灯道:“多谢师父成全!”又向郭襄三人道:“多谢施主辛苦。”双目一闭,就此逝去。
一灯大师口诵佛号,合十躬身,说道:“慈恩,慈恩,你我名虽师徒,实乃良友,相交二十年,功过切磋,无日或离,今日你往生极乐,老衲既喜且悲。”当下与郭襄三人一齐动手,将慈恩就地埋葬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力中于是还有一章了乃们再等等吧持续求安慰
三枚金针
瑛姑从怀里提出两只灵狐,说道:“杨公子,大德深重,老妇人愧无以报,这两只畜生便请持去罢。”
一灯见杨过只拿了其中的一头,开口道,“杨贤侄,你两只灵狐都取了去,但不必伤它性命,只须割开灵狐腿上血脉,每日取血一小杯,两狐轮流割血,每日服上一杯,令友纵有多大的内伤也能痊愈。”
杨过大喜,说道:“能保得灵狐性命,那是再好不过。”当下杨过提过了灵狐,向一灯、周伯通、瑛姑拜别。
“你取完狐血之后,就地放了,两只小畜生自能回来。”此时瑛姑脸上一派的喜色,初见时的戾气此刻似乎已全然不见。
周伯通突然插口道:“段皇爷,瑛姑,你们一齐到我百花谷去,我指挥蜜蜂给你们瞧瞧,我又新学了一门掌法,嘿嘿,了不起,了不起。杨兄弟,你治好了你的朋友之后,和楚兄弟小女娃也都来玩玩。”
杨过笑道:“其时若无俗事牵绊,自当来向三位前辈请聆教益。”说道躬身施礼而别。
楚萧寒含笑点头应下了老顽童的邀约。
两头灵狐眼珠骨溜溜的望着瑛姑,啾啾而鸣,哀求乞怜。瑛姑喝道:“杨公子会饶了你们性命,吵甚么?”、
郭襄抱着灵狐微笑着摸摸,“都是灵狐通人性,想必是不舍瑛姑前辈。”
“小娃娃嘴就是甜,比你娘要好的多了。”瑛姑听了郭襄的话,当下笑道,“以后若是得空了便到老婆子这里玩玩,常住也没有问题。”
郭襄对老顽童居住的百花谷十分的喜欢,尤其想到能在百花谷挖出温泉,心里更是向往不已,听了瑛姑的话随即点点头,“如此襄儿就先谢过瑛姑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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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寿山庄,史家兄弟见三人取回了两头灵狐大喜,当即割狐腿取血,史叔刚服后,自行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