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说道:“他给我的最后期限是明日午时,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找到月儿。”
“刚刚尾随你的人应该便是覃文胜派来的眼线。我有个计划……”墨白得知雁南飞还未寻到任何线索,于是对他低语了一阵,而后分道扬镳。
雁南飞再次现身于街头时,按照与墨白的计划,径直回了王府。此时,尾随他的人也再次从暗处现身,却没料到被人拿剑架在了脖颈之上。
“你是何人?”墨白拿雁南飞引出了尾随者,这便是他与雁南飞的计划。此人声音低沉地说:“不想姑娘有事,赶紧放开我。”
“想要活命,便赶紧说出姑娘下落。”墨白手上一紧,“别耍花样,否则人头落地。”
“我死了,那位姑娘也休想活命。”此人仍在拿墨月相要挟,墨白冷笑道:“覃文胜可不会在乎你的小命。跟我说实话,我便饶过你。你们为何要抓走那位姑娘,覃文胜究竟又在等什么?”
原来,墨白先前从雁南飞口中得知覃文胜与他约定寻到墨月的时间是明日午时,便大致猜到这个截点并非随意说出,定然是有某种特别的意义。
雁南飞按照约定赶了过来,墨白听见脚步声,刚一回头,此人便趁他分神之时拔刀攻击。墨白躲过了一刀,却被另一刀伤了手腕。他抬手便是一剑,利剑刺进此人胸口,幸亏他收剑及时,才未将其一剑毙命。
雁南飞过来见到此人,随即惊问道:“你、你不是那个……”原来,此人正是耍刀人。
雁南飞恍然大悟,万万没料到今晚生的一切,从他与墨月离开王府那一刻起,便已落入覃文胜的圈套。他捉住耍刀人的手腕,厉声质问:“你将那位姑娘带去了何处?”
“你将此事告知他人,已违背大人之言,休想再找到那位姑娘。”耍刀人靠在墙角,捂着胸口,满眼无力,雁南飞说:“覃文胜可未说不能取你性命。”
耍刀人惨笑道:“我的命分文不值,就算杀了我,大人也不会在意。”
“你们究竟把人带去何处了?”墨白知他不会立即殒命,但因太过担心墨月安危,又将剑抵在他胸口,可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忽一把抓住剑刃,咬牙切齿地说:“覃大人军法严明,我若出卖了他,就算回去也活不了。”
墨白见他一心求死,不免火光冲天,怒声道:“那我便杀了你!”
“来吧,朝我这儿刺。”耍刀人满脸狰狞,“覃大人有令,今晚之事,无论何人走漏半点风声,那便活不了。”
“你们究竟为何要抓走那位姑娘?”雁南飞再次问道,耍刀人答非所问:“覃大人在下一盘大棋,而你我皆是棋局中人……你们二位如此在意一位姑娘,证明大人这盘棋下对了。”
“你只不过是覃文胜的马前卒,再不说出月儿下落,我便……”墨白作出要刺下去的样子,谁知耍刀人笑道:“原来那位姑娘叫月儿。月儿姑娘此时应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唉,如此水灵的一个姑娘,真不舍得下手……”
“我杀了你!”墨白忍无可忍之时,虽未想真的一剑结果了他,可只见耍刀人忽然朝前一挺身,便将剑直直地刺入了自己胸口。
墨白没料到此人竟如此刚烈,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拔出剑来时,耍刀人喷出一口血,再也说不出话。
雁南飞正想要阻止墨白,却已来不及,瞠目结舌地望着奄奄一息的耍刀人,紧握着刀柄,恨不得再将其碎死万段。可如今仍未有墨月的下落,他死死地抓住耍刀人,瞪着眼睛苦苦哀求:“你将那姑娘带去何处了?”
“南北……”耍刀人用尽全力说出俩字,便沉沉地闭上了眼。
“南北客栈!”雁南飞没料到覃文胜竟如此狡诈,会将墨月藏在南北客栈,当即便要去救人。谁知,墨白突然惊叫一声:“屋顶有人!”
雁南飞与墨白纵身跃起,循着黑衣人追了上去。黑衣人踏着屋顶,身形轻盈,转眼间便已去了几丈。
二人紧随其后,很快便追至近前,试图将黑衣人截住。黑衣人二话不说,回身便是一剑,剑光如电,极刺向两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两人即刻做出反应,默契地分开,一左一右灵活躲过了攻击,再次合围过来。
黑衣人身形连闪,剑招接踵而至。二人攻守兼备,尽全力抵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他们刀剑交错,身体灵活地躲过致命一击,但仍差点被剑气扫中。
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如鹰般猛扑而下,手中剑势连连,攻势犀利无比。二人拼尽全力躲避,很快便只能以防守为主,难以还手。
打斗持续了片刻,黑衣人渐感疲惫。
“你快去客栈救人,此人交给我。”雁南飞见一时半会儿暂难取胜,便打算与雁南飞分头行事。
雁南飞会意,打算抽身而退,却被黑衣人挡住去路。墨白一剑刺来,将黑衣人挑开。雁南飞趁机离去。
黑衣人又打算再次去阻止雁南飞,墨白却径直横在了他面前,使出武落剑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向他要害。
黑衣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