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四个小哥儿,含量过高,自己在他们一定不自在,严之默止步堂屋之外。
“你们聊着,我去后院看看。”
严之默离开后,姚灼续上先前说了一半的话。
“越哥儿,我刚才说的,你怎么想?”
姜越两只手的手指拧在一起,暴露出内心的纠结和动摇。
姚灼掩不住眼底的情绪,轻叹口气,看了一眼殊哥儿,又道:“越哥儿,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殊想想。”
一句话落地,彻底扯断了姜越心里的那根弦。
他努力不让眼泪滴下来,强忍着道:“我明白……我晓得,阿灼你是为我好。”
他只觉得内心酸涩,“当年我因为懦弱胆小,不敢为你出头,后来多年,我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不敢见你一面,若如今,我再因为同样的原因,不接受你的好意,那我就真是白活了这许多年,没有半点长进了!”
采取眼角的泪意,他抬起头,认真地对姚灼道:“阿灼,我欠你一句道歉。”
“对不起。”
姚灼听完后,沉默半晌,伸出手,搭在了姜越的手背上。
片刻后,两个昔日的挚友,轻轻地抱住了彼此。
“都过去了,阿越,咱们回不到过去,却可以往前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好早(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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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秋分一过,严之默家的蜡烛小作坊,随着方二娘和姜越的上岗,开始步入正轨,已经加急做出了一百根蜡烛,明日脱模就送去镇里。
与此同时,石坎村今年的秋收也宣告结束。
在秋播开始之前,村户人有一段时间不用下地劳作,但不用下地也不代表可以闲着。
秋收之后,粮食进仓,另外两件事也就接踵而至。
其一是卖粮,其二是征税。
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若没有一门手艺或别的营生,只靠种地吃饭,那把粮食里需要缴税的部分和自家的口粮留下之后,剩下的卖掉,换来的收入,基本就是一家人未来一年的嚼用。
但能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出售,本就是奢侈的事情。
大多数人家里只有几亩薄田,缴完税后留下的都不一定够自家吃。
村里有部分人家田地多,家里吃饭嘴巴少的,倒是年年都在卖粮之列。
比如严老大家。
所以当初在村长的见证下,严之默收了欠条,约定好秋收之后来索要那四两银子,原因这正在此。
一大早,严之默往村长家去的路上,见一辆牛车沿着路下去。
板车上丢放着几个大麻袋和麻绳,严之默凭借原主的记忆,认出这是镇里粮店来收粮的车。
他没多在意,而是加快了步伐,今日寻村长是有正事要商量。
上回他与方二娘和姜越签契书时已来过一趟,当时蜡烛这营生就在村长这里过了明路,自然也给了村长五根蜡烛作感谢。
五根蜡烛可值一百多文,把村长乐得合不拢嘴,宝贝似的让自家婆娘放进柜子里。
因这五根蜡烛,村长对严之默这个村里唯一的童生态度愈发好起来。
坐下喝了一碗村长待客专用的粗茶,严之默便说明,自己想趁着秋收过后这段农闲时候,向村里人收购漆树果。
漆树果也并非一直会挂在那树上,再过一阵子,就要干瘪脱落,不趁着这段时间多做储备,入了冬就会彻底没了原材料。
村长一听,便知道这是件好事,那野果子漫山遍野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拿来换钱还不是白捡的?
只是也有一个问题。
“那咬人树就算是宝贝,也没人敢碰,被咬了是真的凶!”
对此,严之默也早有考虑,他拿出两样东西给村长看。
“这是笔筒菜,咱们村的人习惯叫节节菜的,我先前试过,将这种菜捣碎敷在伤口上,不出半个时辰被咬的地方就能好。”
之后又拿出一样东西。
“除此之外,还可以缝制这种手套,避免直接接触到咬人树。”
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