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最後一幕,突然又變幻成了那天晚上,她一邊哭著一邊對他喊,要和他離婚。
他已經被她丟棄過一次,不可以再發生第二次。
僅僅是一紙婚約而已,他困不住她,他只能賭,賭她的心軟,賭她心裡的天平兩端,究竟是不是他更勝一籌。
可夢裡的他賭輸了。
虛構的畫面和現實中的不同,她堅定地要和他離婚。
民政局的門口,他們分道揚鑣,她就在他的眼前,和季言忱越走越遠。
他想要抬腳去追,可卻被一股莫名的屏障阻攔在了原地,讓他無法發出聲音,腳步無法挪動半分,只能在心裡不斷嘶吼吶喊。
傅思漓,回來。
別離開他。
可她根本聽不到,也看不見他的神情。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那一刻,男人從睡夢裡驚醒,睜眼後看見的是醫院病房白花花的天花板。
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胸口因為慌亂而劇烈起伏著,手臂和背後依然是被火燒灼的疼痛感,無比清晰地提醒著他。
原來只是夢。
幸好只是夢。
空蕩安靜的病房裡,耳邊傳來程修的聲音:「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回過神來,裴時隱緩慢側過眸,先是對上程修關切的視線,而後快搜尋著病房內。
沒有傅思漓的身影。
他開口,聲線沙啞,摻雜著一絲少見的慌亂。
「她在哪?」
果然,程修早就猜到,他第一句肯定問的是這個。
「小思漓有點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程修一抬眼,就看見男人額前晶瑩的薄汗,忍不住好奇問:「你這是做什麼噩夢了,能嚇得滿頭冷汗。。。。」
話沒說完,就看見裴時隱坐起了身。
「哎,哎,你別起來啊,小心傷口。」
程修無奈,只能快將病床調成了可以靠坐的角度,一邊用體溫槍給他測溫,一邊告訴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聽說思漓給賀行宴打了電話,在片場裡把尹若熙折騰得不輕,她還親自回了一趟北城,當著不少人的面把尹若熙打了,扇了一巴掌。」
聞言,男人深邃漆黑的眸中終於激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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