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隱把放在后座的西裝拿過來,輕輕搭在她身上,然後給她解開束縛在腕間的領帶。
他其實並沒有綁緊,但她太實在嬌氣,稍微碰一下就能弄出兩道淺淺的紅痕。
女人白皙的臉上還有尚未乾透的淚痕,纖長的眼睫低垂著,覆蓋出一小片陰影來。看著她的睡顏,男人的心口像是被什麼輕撓了下。
哭得那麼厲害,恐怕連夢裡都在罵他。
他俯下身,用極輕的動作,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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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抵達燕城時,天光已經蒙蒙亮。
約定好見面的酒店門口,文柏正帶著一眾助理焦急地等著,不停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直到距離早上八點還剩下十五分鐘時,那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
男人先走到了副駕駛,打開車門,用西裝裹著嬌小的女人抱了出來,動作輕柔,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幾個助理看見這一幕,十分默契地移開了目光,心裡不禁暗嘆。
沒想到裴總和太太已經恩愛到了這種地步,連出差幾天都得帶在身邊。
把人安頓好後,裴時隱從套房裡出來,換了一身西裝,線條凌厲分明。
他的唇線抿緊,冷聲道:「留幾個保鏢守在門口,不准太太出去。」
聽見男人的吩咐,文柏頓時愕然,卻保持著秘書的職業素養,不多發問半句。
「是。」
他也是沒想到,男人這回去一趟,竟然把太太給綁回來了。
這是夫妻之間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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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三點,合作計劃終於順利敲定。
緊隨其後就又是一場應酬,裴時隱以往在酒局上並不會多飲,今天卻破天荒地,一杯接著一杯下肚,胃部也泛起燒灼撕扯的痛感,被他生生忍耐下去。
文柏在一旁看著,竟然從男人的行為里品出了一絲自虐的意思。
應酬結束後,停車場的角落裡寂靜無聲。
車窗打開了一絲縫隙,裴時隱靠在后座,因為整夜不曾合眼,男人的眼底已經布滿了血絲。
他的指間銜著煙,徐徐白霧迷離在臉側,籠罩著深邃的眉眼。
看著那點閃爍的猩紅,他忽然想起,幾年前的那天晚上,傅思漓突然消失在成人禮的宴會上。
他滿世界地找人,卻發現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已經被她拉黑。
和她昨晚哭著說要和他離婚時,是同樣的感受。
讓他恐慌,卻又無計可施,最後只能出此下策,用這種方式把她一起帶來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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