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又是不欢而散。
窗外,夜幕黑沉,繁星点点,窗内,烛火摇曳,寂静无言。
柴晚月难得的情绪低沉,躺在里侧,眼神空洞的望向房顶。
朱祈风颇感意外,心思百转千回,难道那女人换了套路,心里憋着坏?
想通了这一点,他心如明镜,才不会上当!
依旧如往常一般冷背相对,闭眼睡觉。
不多时,身后隐约传来嘤嘤的低泣声。
朱祈风:“……”
果然换套路了。
柴晚月缩在被窝里,想到了从前他们一起的快乐时光,整颗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篡的喘不过来气。
难过又无助。
想起下午朱祈风质问她时的冷眼相对,心里倍感委屈。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又能整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就是折腾折腾做点小生意,多赚点钱,只想让老公过好日子罢了。
怎么到了朱祈风那里,就成整幺蛾子呢?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做什么,朱祈风都给予理解和支持,总是鼓励她,看好她,在背后默默的为她加油和呐喊。
怎么魂穿之后,反而被古化了呢?
刹那间,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怪异的预感。
难道朱祈风就是朱祈风,不是魂穿过来的朱祈风?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随后,在被窝里哭的更凶了。
她不能接受那个事实。
身后的哭声断断续续,起初还是低低抽泣,此时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
朱祈风:“……”
难道真不是装的?
被哭声扰的难以入眠,朱祈风烦躁难安,干脆转过身去,伸手戳了戳她。
被窝里的人钻出了一个头,在暖黄的烛火映衬下,哭红了的眼睛更显娇弱可怜。
朱祈风心头一凛,那股烦躁之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异样的感觉。
一朵我见犹怜的小白花在脑海随风飘摇,挥之不去。
朱祈风瞬间停止了瞎想。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难道真是自己下午说的话太重了?
“别哭了。”
“柴……”
“……晚……”
叫什么名字来着?
朱祈风冥思苦想,差点挠头暴露自己想不起她名字的事实。
哭声时大时小,断断续续。
他一掐大腿,想起来了,大伯娘总是晚晚晚晚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