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看到朱祈风正在摆饭菜,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随着经脉蔓延全身,再感受不到心底的那点疼了。
她多想,一眼万年。
朱祈风仿似现门口有动静,转身的瞬间,有人如一阵风似的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身。
朱祈风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披散在肩上的长,眼角唇角溢出温柔的笑意。
“嗯?怎么了?”
“相公,我们离开北晟,我们去燕山关。”
“好,晚上我们出。”
“不。”她抬头,湿润无辜的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坚决的说:“现在就走。”
朱祈风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答应:“好,现在就走。”
二人吃过饭再不迟疑,一马一车疾出了城。
经过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到达关山,清渊的三万将士现在全部驻守边关,将军祁连和顾白早已接到朱祈风今日到关山的消息,一早就等在了城门口。
“辅大人,你们终于到了。”
朱祈风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尽显疲态,他掀开车帘准备抱柴晚月下车时,陡然现她苍白的难以直视的面容。
再顾不得其他,抱着她就往城中的医馆冲。
经过老大夫一番诊断,只说是舟车劳顿,营养不良,好好休息即可。
最后,老大夫给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
朱祈风将信将疑的接过药,心里诸多疑问,可是大夫都说没有其他事情,他那颗心还是放下了。
直到看到柴晚月喝了几剂药,苍白逐渐从脸上褪去,红润尽显时,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没事。
“大人,陛下的旨意到了。”
一行人出去接旨,屋里再没有其他人时,柴晚月才着急忙慌的将枕头下的小瓷瓶扔出了窗户,重新躺在床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片刻,朱祈风拿着圣旨回来,高兴的对她说:“陛下下旨,让我们回京复命,今晚大军拔营离开,我们迟两天再走。”
“不要,我们随大军一块走。”
朱祈风眸色复杂,坐在床边揽她入怀,轻问:“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夫?”
柴晚月身子紧绷,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冷静,她在他怀里小猫似的蹭了蹭,娇声说:“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就算是有,也自然是好事。”
“为夫想听听。”
“相公,保密呢!”
原本准备今晚离开的大军,突然遇到北晟偷袭。
是北晟的五万大军从清渊回来了,两军交战数回合,北晟请求主动息战。
不是不敢打,而是打不起。
国库银钱不足,粮草更是消耗殆尽,再也支撑不起。
北晟皇帝着人来一份求和书,这下,清渊未走的使团不得不再次踏入北晟的境地,进入北晟的皇宫详谈息战事宜。
由祈连将军在关山镇守,按兵不动,又即刻八百里加急将这边的消息传回了京。
朱祈风离开之际,对她说:“等我回来。”
他刚出关山城,暗卫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主子,查到小少爷的踪迹了。”
“在哪?”饶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酸了鼻子。
“燕山关。”
他屏退了暗卫,留恋不舍的望了望身后的关山,然后扬起手中的鞭绳狠狠的拍在马腹上。
马儿嘶吼,四蹄健步如飞,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也是在今夜,柴晚月避开所有人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