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火辣辣的,操起木棍,走过去揽住赵金宝,狠狠往他屁股揍。
赵金宝嚎啕大哭,“呜哇——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同于以往,赵金宝这会可是真的痛,赵建设可没收住手,打得他皮肉都出血了。
他嚎得凄惨无比,眼泪都飚出来了。
乖孙的哭嚎简直是剜了赵老婆子的心,颤颤巍巍的走出去。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金宝那么小,他懂什么!老大,有什么你慢慢教,快,拦住他啊。”
孙秀丽原以为孩子爹只是吓唬一下,哪知他是真的狠下心来,打得屁股都开花了。
她心疼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
赵金宝站都站不稳了,扑到他的怀里,“奶。”
赵老婆子突然被这么大个小孩压下来,心口是真的疼了,她也是心疼孩子。
“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想要什么管你大伯伯娘要去,等他们给你买就成了。”
赵金宝此刻痛得怏怏的,压根不耐烦听他们叨叨。
心道他们有个屁钱,他的小人书文具盒要没有了,都快恨死他们了。
当晚,果真如赵思娣所想,做好了菜,但大家都没有心思吃,也没有人现少了几片肉。
但还是得吃饭,炖的又是肉,就分了吃。
赵老婆子以乖孙受伤为由,夹了一碗。
剩下的分几块到自己和赵老头的碗里,接着每个儿子儿媳分了两块,分到赵媛媛正好是最后一片,便没有了。
赵媛媛虽然也少,但好歹还有,更别说她有个亲娘。
赵思娣和赵来娣两姐妹只能喝点汤,她们的母亲周素芬还道:
“娘,金宝他疼得厉害,是该给他多补补,今晚怕是睡不好了。”
说着,把自己碗里的肉夹了过去。
孙秀丽低着头,“谢谢大嫂了。”
“没事,自家侄子。”
*
深夜,赵金宝痛得难以入睡,悄悄的又爬了起来。
“吱嘎——”
木门一响,隔壁的的赵思娣就惊醒了。
赵家虽是在乡下,却只得五间房间,其中一间还是柴火房。
赵老头和赵老婆子一间,老大赵建国夫妻住一间,老二赵建设夫妻住一间,便只剩下一间,隔成两半给孩子们住。
这住房是相当紧张了,他们是想着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还都是姐姐,就先不盖了。
原是将房间隔成两边,女孩住一半,男孩住一半。
可是赵媛媛不乐意了,她是要上学的,跟三个姐姐怎么住,她起码得有书桌。
于是那女孩半间房便又隔出一半,给赵媛媛,虽然小,床都挨着书桌了,但好歹是独立的空间。
赵建设还专门给打了柜子并在床边,给她搁置衣服书本用。
这家具一摆,也很是那么回事了。
那边赵思娣三姐妹就没有这待遇了,直接打了个大通铺一起睡。
现在她们长个了,空间紧凑得,胳膊挨着胳膊了。
大姐赵招娣又搭了个木架子,把床扩大些,三个人才睡的下。
至于书桌柜子,那就更没有的,反正她们统共也没两件衣服,随便搁在床上得了。
虽然用石膏板隔成三个空间,但其实本身还是一间房,隔壁有什么动静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半夜,赵金宝出去没多久,赵思娣便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