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屋里的灯好像熄了”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团长。。。”
另一位士兵思索了一阵,徐徐说道;
“你要是不怕被大王子杀死,你尽管现在就去报告团长”
“。。。”
树林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经十天过去了。
在这十天里,白瑛其实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委婉而又明确地让沙棘这个孩子能够明白,是时候可以回家去了。
每一天醒来,白瑛就看见这孩子端着碗粥,等在木桌边上;而到了临睡前,这孩子就已经自顾自在地上打好了地铺。
白瑛唯一可以独自一人的时间,大约就是出去方便或者洗澡的时候。而这个孩子,总还要在她洗澡的时候,蹲守在门外。。。
那段时间,因为手臂活动时会牵动肩膀的伤口,行动起来确实十分不便利。特别是在穿衣服的时候。。。
幸好沙棘这孩子虽然热心,却从没有提出过要帮她穿脱衣物;省得白瑛还得花费不必要的体力把他赶出去。
这几天在沙棘的照顾下,白瑛确实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偶尔也能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木屋前的林子里,那些窥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去。让白瑛感到奇怪的是,现在的她已经被剥夺了军衔,对那些贵族们俨然构不成威胁,又是谁要派人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国王颁布的告示里,虽说只是暂时剥夺她的军衔,等待舞弊的事情查实后再判罚;但是以白瑛这些年所看到的种种权利斗争来说,她能恢复军衔的可能微乎其微。
暂时不去想这些,等身体痊愈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之前白瑛一个人居住在木屋里时,平时的吃食大多以打猎为主;但是现在她受了伤,且身边又多了一个沙棘,于是白瑛每隔三天就派沙棘去一趟集市,买些食物和替换的伤药。
这一天,沙棘急匆匆从集市回来,一路跑得他喘不上气。所以等他进了木屋之后,仍旧平复了好久的呼吸,才能说出话来。
“白。。。白将军!不好。。。不好了!”
白瑛看着沙棘因为喘不上气而憋得通红的脸,皱了下眉头。
“你慢点说,怎么了?”
“我。。。我刚才在集市。。。听到。。。听到一个消息。。。”
“怎么了?我又被剥夺了一次军衔?”
白瑛难得地想要与他开一次玩笑;但是沙棘却紧紧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似乎是在心里编排着该如何说才会比较妥当。
“到底怎么了?”
看着沙棘紧张的模样,白瑛心里忽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听人说。。。炎王子殿下。。。在北方好像出事了。。。”
“什么?!”
不出沙棘的意料,白瑛在听到炎王子出事的消息时,果真瞪大了眼,急急要往他身边走过来。
“你慢慢跟我说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白瑛语气镇定,沙棘却已然能分辨出,这就是她焦急时的模样。
炎王子在她心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沙棘尽量忽略心口处闷闷的感觉,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句。
“刚才我去集市上买东西,听到有几个士兵在角落里议论着;说炎王子在北方。。。遇刺身亡。。。”
说到这里,沙棘抬眼仔细观察着白瑛的表情。
白瑛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像是在脑中反复琢磨着这几句话的意思。
“他们说,皇帝陛下因为怕引起恐慌,所以暂时封锁了消息。目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皇宫里的几个亲信,那个士兵也是因为正好在皇帝陛下书房外轮岗,所以才偷听到的”
白瑛仔细算了算,距离练红炎出去埼祥的日子,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消息还没有查实,就不能作数”
“恩”
沙棘看着白瑛颓然地坐到木桌旁,低垂着眼,似乎正在心里反复思考着什么。他不敢去打扰。。。
过了很久,白瑛才抬起脸,向沙棘说道;
“我要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恩”
“今晚,你去皇宫的南门,找一个名叫小查的士兵;让他去找黄目大人,就说白瑛找他”
“是!我这就去!”
“等等。。。”白瑛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忙叫住沙棘。
“我这里不安全。。。告诉黄目大人,今晚在庄园等,他自然会知道是哪里。告诉他,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