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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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宋宜禾又将周一陪秦钟意去音乐节的事告诉他,原以为贺境时会表现出不满。
但她忘记了这个人的好性格。
于是之后的周末,宋宜禾在家陪他,起初抱着歉疚的心情,谁知最终陪到了床上。
不仅如此,甚至折腾的两天都没能下床。
周一早晨,宋宜禾难得想赖床。
只是请假的念头还没成型,紧接着,就想到昨天晚上,从沙发进到浴室,贺境时晃着盒子里仅剩一片的东西。
低头亲吻她的肩:“浪费可耻。”
浪费的确可耻,但你能把手拿开吗?!
这画面浮现于脑间,宋宜禾不敢再拖延,闭了闭眼,忍着困倦起身,昏昏沉沉地走进浴室。
没多久,贺境时跟进来。
他身上拢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靠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困成这样,不然请假休息得了。”
宋宜禾难得生出脾气:“这怪谁?”
贺境时噙着笑:“那你上周不说晚上休息不好,又不肯跟我去健身房,这也算运动了。”
“……”宋宜禾漱了口,被他这说辞弄到无言,点头,“之前只是失眠,现在是彻夜难眠。”
贺境时顿了顿,扬眉笑起,倾身去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宋宜禾叹息:“收收你的滤镜吧。”
走出浴室。
宋宜禾坐到梳妆台前,打算按秦钟意说的化个妆,见贺境时半天没声音,回头看过去。
恰好撞进他含着笑的眼里。
想到今天被分了几部分,而其中能陪在贺境时身边的,或许只有晚上剩下的几个小时。
宋宜禾又忍不住生出歉意。
见状,贺境时提步走到她身后,小臂环住她的脖颈,捏着下巴抬起:“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晚上——”
说到这,她记起两天前和此时一模一样的情景,宋宜禾抿唇,慢吞吞地扯来话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贺境时看着她:“忘了什么?”
直至现在,他都还没说生日快乐。
()但对上他问心无愧的模样(),宋宜禾咽下话(),打算坐好继续化妆。
然而紧接着。
贺境时恍然大悟:“忘了祝你生日快乐?”
“……”宋宜禾瞅他,“嗯。”
“你确定我没说?”贺境时眼神玩味,不紧不慢地提了几个词,“零点、浴室、洗手唔——”
剩下的话被宋宜禾捂停在口中。
她脸颊烧红,显然从混沌白光里剥离出了当时的状况,咬紧牙关逼出几个字:“闭嘴。”
贺境时低低笑出声。
亲了下她掌心,后退一步,揉揉她的脑袋说:“晚上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跟朋友好好玩,结束来接你。”
……
被贺境时这么一打岔,宋宜禾的那点愧疚彻底烟消云散。结束白天的工作后,秦钟意接上她,去吃了顿晚饭。
六点五十,抓住夏天尾巴的火烧云似是要燃烧整个江北,姹紫嫣红的弥漫在天空。
伴随着架子鼓声,音乐节现场热烈而沸腾,尖叫声、欢呼声,场面宛若是精致的梦境。
宋宜禾跟在秦钟意身后,两人缓慢地向前走。因为她没来过现场,在看到后入场这样的行径而感到惊讶。
宋宜禾犹豫:“会被骂地吧?”
秦钟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前面清楚。”
见她坚持,宋宜禾也没有扫兴。
乖乖被她护着往前挪动,只是每经过一个位置,都会被人注视。
这真的是好奇怪。
起初宋宜禾还有些不适,但见对方没有恶意,最后才慢慢习惯。
最终两人站到了舞台正对面的位置。
宋宜禾回头看,身后是乌压压的一大片黑影,人潮拥挤,但秩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