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哥!”
心知看到他,急忙欢喜得放下手里的活,跃起扑去。
夏云庭做好准备展开迎抱,嘶得一声,还是被她恶狗扑食般的冲击力给伤到了。
“我说你能不能收点力,你哥我的腰受不住。”
“略略略~”夏心知给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去了灶房准备东西去了。
不见心知踪影后,又将目光移到房内男子身上。
“身体好些了没?”
听到恩人关心询问,展颜拱手道:“在下君观风,幸得恩人相救,如今已无大碍。”
“哦,那就行。”
说罢,夏云庭来到跟前,手一伸,“诊疗费结一下?”
“这是何意?”
君观风呆愣住,不禁有些茫然。
恩人居住竹林之中,远离世俗,怎还会贪恋俗物?
“怎么?堂堂东州皇子不想给?”
“啧啧啧,没想到竟是如此行径。”
夏云庭挑眉言语逗弄。
似是故人身姿,让君观风想起当年一个小屁孩,他也总是拿捏自已东州皇子身份常常戏弄自已。
“恩人还是别逗我了。”
君观风无奈轻笑。
“想必在下的令牌是恩人拿去了,恩人既然居住在东州与西州的分界处,定非常人,能知晓鄙人身份也实属正常。”
夏云庭也直接挑明,将那“天齐”令牌拿在手上把玩,脸带微笑,“你猜我为什么救你?”
君观风负手而立,神情坦然,“无非两种,一是心善,二是可用。”
“想来是第二种,就是不知恩人想在下做些什么?”
如果是为了东州皇子手下的权力,为恩人行事也未尝不可。
君观风神情严肃,誓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云庭没立即答复,而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不禁捧腹大笑,爽朗清脆。
再瞧着他还是那副呆愣无知的样子,夏云庭直接笑倒在凳子上。
“哈哈哈,我说你怎么永远是这副模样!老是板板正正的,说是救你为了钱财,你还非不信。”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哈哈哈!瞧你那呆样!”
放荡不羁的笑声刹那间将君观风拉入了儿时……
庭院里,约五岁的小男孩正规矩得端坐在树荫下。
提笔于宣纸,行云流水,遒劲有力。
几片绿叶滑落于纸上,抬眼望去,只见一顽童慵懒般躺在树枝上。
口含长草,手上摘得一大把绿叶正往下一片片地落。
“夏云庭,别闹了,功课可做完了?”他拾起桌上的落叶,无奈相提。
树上之人一跃而起,落地嘻笑道:“唉,难得他们出门,还练什么字、做什么功课。”
“明明身为皇子,怎么一点都不晓得享乐呢?”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练的如何!”
夏云庭随后一薅,字帖便被拿起欣赏。
不禁感叹,难怪都说东州乃诗词歌赋文人之乡,作诗了得,书法更甚。
家父都赞言他的书法“挥毫列锦绣,落纸如云烟”。
而自已的字则是“横七竖八,不堪入目”。
夏云庭突然眼眸一亮,将书纸推置一旁,神秘挑眉一笑,“你知道你们天齐国为什么人人出口成诗吗?”
君观风极为苦恼的蹙了一下眉头,“你就别在愚弄我了,上次说帮给皇姐挑生辰贺礼。”
“要问问姑娘家喜好如何,结果带我去了青楼……”
听起旧账,夏云庭展颜掩护,尴尬打趣道:“你就说出发点是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