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沒拿,怎麼試?
*
余念扎進床里,裹得嚴嚴實實,他手是麻的,耳邊也熱騰騰。
三百六十度翻轉了好幾圈。
達咩達咩,雖然不該亂想,但還是太緊張了,差點就要藏不住惹。
我想歪是我不對,但哪有這樣教人的?
都被他摸手了。
哼,大流氓!
稍微緩和了點,余念張開手,梁頌晟親自刻下【余念】留在手心,標準的正楷,邊緣整齊,乾淨流暢。
余念摸摸自己的名字,還怪好看的。
他張開另一隻手上的【梁頌晟】,什麼時候我也能刻這麼好看呢?
敲門聲驚動了胡思亂想。
臥室沒關門,梁頌晟的聲音在門口,「怎麼了,不舒服?」
余念把橡皮章往枕頭下面塞,露出半個腦袋,「沒有,就是突然想躺著。」
梁頌晟說:「下午有事嗎?哥和嫂子讓咱過去吃飯。」
「沒事沒事。」
搬來這裡之前,余念見梁頌澤的次數比梁頌晟要多,梁叔叔以前對他很照顧,早就該過去看看了。
「我等會兒出診,下午回來接你。」
余念收緊被子口,乖巧點頭,「嗯嗯。」
梁頌晟又問:「奶茶還喝得下嗎?」
余念揉了揉撐得難受的肚子。
梁頌晟:「沒事,我來處理。」
「嗯,謝謝。」
梁頌晟離開,余念又窩回被子裡,他手機登6直播間,更改了公告。
【果咩米娜桑,今晚念念要和爸爸去爸爸的哥哥家吃飯啦,直播時間後延呀。因為不確定會吃到幾點,大家不要等哦,麼麼噠!】
按掉手機,余念從枕頭下翻出橡皮章,回顧梁頌晟的話。
他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扔掉嗎?
還有好多芋頭來著。
大古董花了好長時間煮的,說好不浪費的。算惹,還是去喝掉好了。
余念赤著腳下床,偷偷扒在書房門口。
梁頌晟還在雕刻玉蓮花,大半杯奶茶擺在桌邊。
余念換上拖鞋,又扒回來看。
他找準時機,正準備進入,奶茶卻被人握住,從桌面移開,半透明吸管含進了口中。
余念:「……?」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下午五點,余念換好衣服下樓,在客廳看到了正進家門的梁頌晟。
對方穿了件棕色休閒風衣,款式偏時尚,與之前的風格大相逕庭。
年輕了好幾歲。
好好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