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家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
母女俩坐在一起吃饭时,王玲问:“你跟景鸿说离婚的事了吗?”
“说了。”
“他怎么说?”王玲似乎还抱着一丝幻想和希望。
“不论他怎么说,这个婚我都是要离的,哪怕那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也是要离婚的。”梁辰坚持道。
都到了这种境地,难道爸妈还希望付景鸿装傻吗,又凭什么希望他知道后会当没事生。
王玲听到女儿声音里的不耐烦,忙解释道。
“妈就问问,你想离,我跟你爸都支持,我们只想你能幸福。”王玲的声音小下来。
饭后,梁辰拿着手机,想打给付景鸿,拨了号,还没等响,她就挂掉了。
闭上眼,那种难过的情绪就会排江倒海而来,将她淹没。
她不敢想象,他家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想起那件生在十年前的事,她的心就有锥心之痛,常常使她有种梦魇之感。
虽然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那种耻辱感却如影随形,让她无法释怀心底的厌恶和恨意。
现在她完全能理解当初父母做的决定,把她送回千里之外的乡下去静养,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第二天上班时,梁辰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第1天,是付景鸿来的,
她冷眼看着,将信息删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工作。
第三天,又收到付景鸿来的短信提醒,第2天。
梁辰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我是不会回去的。
又过了一天,下班时间,梁辰从事务大楼出来走到对面的地下车库去取车。
这时,手机又跳出一条短信,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第3天。
她看了,随手按了删除,深喘口气不理会,继续去取车。
没走多远,就看见付景鸿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站在她车前,眼睛阴寒地望着她。
梁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怕意,但想想这里是公务大楼,周围都是人,他应该不会乱来的。
于是边走过去,边从包里掏钥匙,她想从他身旁一侧绕过去。
就在她几乎快要从他身边走过时,付景鸿朝一边跨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梁辰吓一跳,脱口而出。
接着,肩膀上就传来一阵酸疼,梁辰啊一声。
但立刻想起这是在车库,别人正朝这边看,她赶紧闭上嘴,疼的皱着鼻头。
“我提醒过你的,你忘了,今天是最后期限,你这是要回哪个家?”
梁辰忍着酸疼,尽量平和地看着他。
“付景鸿,我不想回你家,这样好不好,找个地方把要说的事说清楚!”
她想把胳膊从他的手掌里挣开,这样被他抓着,让同事看到,她不知怎么解释。
可惜他的力道太大,几根手指紧紧钳着她,想挣也挣不开。
“上车谈。”付景鸿拖着她走到一辆车前,这是他的越野车。
他开了车门,将梁辰像扔货物一样扔进去。
还不待梁辰坐起身,他便锁了车门,启动了车子,箭一样飞出去。
梁辰被他毫不留情的又掐又摔,弄得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