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蛙吃完,绿色的背上没有任何异样,倒是“咕咕”地叫了几声,紧接着嘴巴张大,似要咬人,着实把慕容酒吓了一跳。
“师姐小心!”
“小心你个头!”
“它要咬你!”
“别出声!”
慕容酒只好翕紧嘴巴,瞄着谛听蛙。
没过多久,谛听蛙竟然口吐人言说起了话。
“今年倒了大霉,几个当家的,诸事不顺,他们没肉吃,我等没汤喝,但愿过阵子,那游氏能把敬银补齐,我等也好松松衣带,胡吃海喝一顿!”
“你怎么还想着敬银?你瞅瞅天吧!听说今年雨季的降水量,比往年都要盛,今个起早,汪统领听来消息,说桃花县现在,全都在忙着举家迁徙。”
“有这等事儿?究竟为何啊?”
“因旦河的那些大堤要坍圮了呗!”
“哦,这么说的话,小弟听懂了,听懂了,意思莫非是说,那游氏又要找什么借口推脱敬银是不是?”
“苦啊,你看咱伊藤部都混成啥样了!”
“嘶……那是啥东西?”
“啥?”
“我好像看到一只大飞蛾!”
“哪?”
“不见了!”
“得,咱还是盯紧点儿……”
声音到此结束,木兰荘仔细听完,似乎都是一些没用的信息。
她摇摇头,沉思一会儿,从岁囊里取出七个小纸鹤,吹口玄气,便放飞而去。
慕容酒见此,感到很担忧,担心回头又要帮师姐的忙,他可不想与谛听蛙再有任何接触。
“为何放出这么多小纸鹤?”
“从之前那个小纸鹤所侦察到的地图来看,其侦察的范围还是太小,就算另外的两个小纸鹤带回有用的情报,亦是不全。”
“哦!”
“拿着!”
木兰荘看见两只小纸鹤飞回,直接把谛听蛙递到慕容酒的手里。
慕容酒猛然一惊,怯懦地看着手里的谛听蛙:不管是真是假,这东西拿在手里,跟真的无甚区别,仿若活物。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心脏也随着恐惧跳动,起起落落。
虽说惧怕谛听蛙,可他毕竟是个男子汉:好男儿不该畏畏尾。于是咬着牙,强压不适,用最大的努力配合师姐,以便提取情报。
末了,那两个小纸鹤不辱使命,又补上了一大块侦察的范围。
此时此刻,他们已摸清二十处法眼,但对照舆图,其侦察范围亦只有一半,仍未摸查完全,所以很难规划出一条安全的进山路径。
子夜时分,另外的小纸鹤如数飞回,木兰荘一一记录。
许是运气不错,那七个小纸鹤中,只有一个小纸鹤一无所获,而余下的几个,全部侦察到了法眼所在。其中略有重复,但几经整合:一共探明六十六处法眼。
“不错,还算顺利!”木兰荘笑道,“虽说整个伊藤部,尚有五分之三的领地没有侦察清楚,但兽怯口那儿已经彻底摸查清楚了,已经足够!”
“师姐,接下来进山吗?”慕容酒问道。
根据法眼的位置推断,兽怯口的那道法阵覆盖甚广,即便现在飞进山去,也只能在边缘之处落脚。
法阵边缘,属于伊藤部与别部相邻的空隙之地。
“近水楼台,倒是事半功倍……”木兰荘思考着,“与其呆在外面,不妨潜入里面。当然,这样会有一定的危险,不过我们始终是要进山。外面太远,侦察起来太过缓慢,不好收集情报。”
“啊,师姐,咱们还是以安全第一为妙!”慕容酒说道,“何不摸清全境再进去?那样心里有个定数,让人踏实很多!”
“差不多。”木兰荘解释道,“法阵边缘夹在各部中间,从边缘飞进去,势必神不知鬼不觉。那里比这里近,大抵也没有危险,我们躲在那里,已经可以监视整个伊藤部,而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来寻觅赶尸派的踪迹,仅仅只需要一个安全的角落监视伊藤部足矣。只要呆在那里不乱走,已经可以安全的执行任务,何必大费周章地察出全部法阵?”
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慕容酒颔一笑,“师姐运筹帷幄,一句话听起来,仿佛已经决胜千里之外,师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师弟全听师姐的!”
“贫嘴!”
“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