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在落入鲁必之手的瞬间,便被鲁必啃咬脖颈而死,那温润的鲜血,顺着那柔软白嫩的脖颈一路流了下去,流进那诱惑的乳沟,流进那最后包裹住美娇娘的那层布里。
她那娇艳的面容瞬间在众人的眼前枯萎,身上没了一丝生气,那流入她衣衫之内的血迹竟成了她全身的奢侈,她体内已经没有一滴血可以供她存活了。
天空中飘来一朵残云,替这位美娇娘遮住了那灼热的太阳,却给宋柏林的心上带去一片阴霾。
宋柏林他此刻跪坐在地上,看着此情此景,看着昔日的好友如今这般,如魔如妖的吸食人血,心中的痛楚,他已无可宣泄,也深觉无能为力,他觉得眼前这个嗜血狂魔不是自己认识的鲁必,那个真正的鲁必早该在两年前就死了,是他错了,是他不该把他变成这副样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宋柏林此刻并不在乎那美娇娘死的冤不冤枉,因为这两年间像这样死去的人不计千数,鲁必在一开始表现出嗜血的行为之时,着实给宋柏林吓得半死,但是他很快收拾好他良心上的惴惴不安,总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想着再等等就好了,再等等就会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了,这两年间他这样自欺欺人的任由鲁必如此下去,他甚至在某一些个瞬间竟然感到过麻木。
风刮擦着围绕在舟戊客栈的那片树林,那声音刮进人的心脏,萧瑟的人无以复加。
宋柏林冷面的看着眼前的鲁必,嘴里不禁说道:“快让这一切都结束了吧。。。。。。”随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这副场景。
不过这会儿没人关注宋柏林在干些什么又说了什么。
众人此刻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鲁必,又恢复了一开始见到鲁必时的那种紧张态势,空气里弥漫的全是血腥的味道,大家不敢大口呼吸,不约而同的屏住气,好像谁屏气屏的时间最长,谁就不会是成为鲁必的目标,没错,他们都在望着鲁必下一步的动作。
那片落在美娇娘尸身之上的一朵残云被风吹了去,随后大片的乌云再一次笼罩了整个舟戊客栈,全部人引入阴影之中,房檐上的几根矮草不住的颤抖着,整座客栈看起来阴森肃穆,不像是有个人气的样子。
大家目光聚焦之处,那鲁必似乎并没有因吸干了美娇娘的血而得到满足,因为他没有吸到让自己渴求已久的血液,他愣愣的看着因失去呼气而失去了美艳外表的女子,她那被鲁必咬住的伤口处赫然呈现出一滩黑色鸢尾花的形状来。
这时,鲁必的目光从该女子干瘪的身上又愤愤然的朝着绿衣男子望过去,像个心智未开的孩童一般观察着他,不,确切的说,是观察着缠在他头上的那件程哲英的外衣。
而鲁必这般痴缠诡异的目光,着实是给这位神剑宗的少宗主吓破了胆子。
只见这位少宗主那一双惊恐的眼睛里涌出了无数的泪水来,双手不住的抖着,一滩滚烫的液体席卷了他的下半身,那一股温热的,代表着羞耻的液体,顺着他那绿色锦缎的裤腿子,流到了他身下的青砖地上。
不过他倒是已经顾不得羞耻了,他的身体因为惊惧过度而不能自持,他又重新跌入了他原本坐的位置上。
他身边原本有好些个女人们围着,这会儿全都吓傻了眼,但又不敢且不想躲到他们少宗主的身后去了,一个女子将落在少宗主身上的衣衫猛地抽回,好像沾上了什么邪祟之物一般,离得他远远的。
这些女子一是怕落得同那位死了的美娇娘一个下场,二是心里均堵着一口气,是觉得就算她们是一帮靠着美貌,甚至是身体来养活自己的客场女,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拿来挡刀子使的,她们对自家这少宗主的所作所为愤然不已。
但她们心里虽然猛的一下多出了一腔骨气来,可是那胆量着实一点也不见长。
所以在一时之间,这些女人们的尖叫声,还是响彻到了天际去,就算她们有骨气的没躲到少宗主的身后去,但也是朝着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四散而去了。
而这位神剑宗的少宗主,真真算是凄惨的了,此刻他神情虽然恍惚,但却一直盯着鲁必,害怕的不停摇头,双手抖得十分厉害,抱住自己的胸脯,窝在那一方之地,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了,任由裤子湿了去。这会儿的风打在他身上好像有人在拿着一把锤子将板钉一点一点敲进骨头里一般,真所谓成了刺骨的冷了!
少宗主那湿了的一条腿正在这冷风中打颤呢,他这一副畏畏缩缩又战战兢兢的怪相,倒是引得程哲英不自觉的笑起来,但同时心里又莫名有些自责,他把自己的外衣扔到那少宗主身上去时,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要捉弄一下这位目中无人的少宗主罢了,那鲁必追着自己跑了那儿久,也没见他真对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便放手去做了。
谁知那鲁必竟是个残暴嗜血的主,逮到个人硬生生就咬断了人家脖子,当时看见这等场面的时候,他既觉得自己幸运又觉这少宗主真是个丧尽天良的,竟将一个女人推到了自己前面去,还是一个曾经跟着他的女人,甭管曾经多么峰狂蝶乱的,现在都是虚无缥缈的事了?自己的命最重要了?
想到这儿,程哲英皱起了他的眉头,心里一顿恶心涌上了心头,不过他也明白过来,之所以鲁必追着自己老半天都没所作为,季骋是在其中挥了很大作用的,季骋在前面替他挡下了不少的威胁,就那慈悲剑都刺鲁必刺的厌倦了起来,想到这儿时,程哲英心里那股子恶心劲儿又被那泉涌的暖意覆盖住,不禁将目光投向季骋而去。
不过季骋是没办法回应程哲英的眼神交流了,他在将那件外衣引向那位少宗主之后,是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现在正由李笃在旁照看着。
不过程哲英的自责,可不是对着这位少宗主出的,而是为着那位被推出来的美娇娘。所以他此刻看见这位少宗主吓尿了的场面,又觉得好玩儿了!便不自觉地站在绿衣男子对面笑了起来。
突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嘴里喊道:“肖宿大哥!来帮个忙!”
鲁必当下已经朝着绿衣男子下手,一段血色的大红绸缠绕在绿衣男子的脖颈处,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那红绸缠在他脖颈的力道也随之加重,绿衣男子的脸色极差,慢慢的一点血色都看不见,脸上变得铁青,双手用力的扒着大红绸,脖子上的青筋自下而上的遍布着,半张着嘴,出“呃啊呃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