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相信少将军定然不会携带不利于我姚都的东西出城,卑职不查了!”马副将向着不远处挥了挥手,远处的几名士兵将城门口的拒马拿开。“少将军,请!”
“多谢马副将。”
独孤欧阳扶着白袅进了轿子,就在最后一辆马车驶出城门口的时候,马副将的脸色突然很难看。
“谢谢你!”白袅说。
“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刚刚演戏摔了一下,我也没时间想到这个守城的副将曾经是我独孤军的人。”
“她是独孤军的人?”
“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奉命去平一伙山匪,他当时就是随军的人。而且他当时腿受伤了根本无法行走是我救的他。看到你刚才摔倒那一幕我才想起这件事来。”
“你十七岁就披甲上阵了?”
“比起白无伤小将可差远了,他不是十岁就随军了嘛!”
“算起来,我也是十岁就随军了。只不过没白无伤小将那么大的名声。”
独孤欧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不会就是白无伤吧?”
白袅笑了笑:“你就别取笑我啦!我哪有白无伤小将那般有魄力,何况我那哪算是随军啊,没拖累死林将军……”
“哦?是吗?”独孤欧阳有些好奇的问。
“是啊!我当时看见对面万箭齐的场面简直连剑都拿不住了!愣在原地等着林将军来救我……”白袅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当初怎么那么怂啊!
“呃,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呢?你不会是自谦吧!”独孤欧阳说。
白袅来了兴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参与的第一场战争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嗯?不一样吗?那你听到的是什么样?”
独孤欧阳想说自己听到的关于白袅随军的事情,但是却冥冥之中将白无伤小将的事情说了出来。“世人皆传,方姚边界有位戍边小将。红衣上阵,返而无伤。所以还给她取了个字叫“无伤”。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个顺口溜吗?就是写你的——白无伤,白无常。带兵出战少伤亡,敌人见了要投降。这说的难道不是你吗?南游城守城的所以军将里可就你姓白!”
“啊?”白袅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好像真的是这样,南游城所有守城的副将里只有她姓白!她还是第一次将这个广为流传的关于“白无伤”的顺口溜和自己联系起来!“这说的是我吗?”
独孤欧阳看到白袅这个反应好像确实不知道她就是那个顺口溜里的少年将军,于是便说:“你不知道,我因为这个顺口溜受了多大的折磨!我父亲天天让我跟这个白无伤小将看起,我每天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累的要死!我少时便誓一定要真刀真枪的跟这个白无伤小将干个三百回合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这个……不是我吧……”
“其实,以前真的没觉得这个白无伤是你,但是自从你回皇城以后南游就有传言说白无伤小将就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再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白无伤。加上你的种种事件所对应的时间都与白无伤的事情对的上,所以他只能是你了!”
“别开玩笑了,林将军经常教训我说我是她带过最差的武将呢!”
“不如,我们做个测试吧!”独孤欧阳说。
“什么测试?”
“你到南游城之后换上白无伤曾经穿过的衣服,看看南游的人什么反应!”
“我不。”白袅拒绝的很干脆。
“我还是觉得那个白无伤说的就是你!”
“不信!”
轿夫在外面很适时的缓解了轿子里的这份尴尬:“公子,夫人。前面有个驿站,我们今晚要再次歇息吗?”
独孤欧阳掀开轿帘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于是便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在此歇息一晚吧。”
“好的,公子。”
独孤欧阳还是和第一次那样扶着白袅下轿。但是白袅并不想麻烦独孤欧阳。
“其实你不必每次都扶我的……”白袅小声说。
独孤欧阳也很配合的小声回了一句:“我们是夫妻,这是应该做的。你难道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有名无实吗?”
“不…不想……”
独孤欧阳再次伸手:“下轿吧,夫人。”
白袅将手搭到独孤欧阳手上,被独孤欧阳搀扶这下轿。
独孤欧阳向着随轿的侍女交代了一句,侍女转身向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驿站老板看到白袅和独孤欧阳的打扮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大车队,赶紧迎上去问:“贵人可是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