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的爷爷依旧做自己的营生,得知孙女要跟江夙夙出去走走,他很是赞同,虽说抑魔城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但他并不想她一生都活在那个牢笼,他期待年轻人为改变命运而抗争,哪怕拼得头破血流。
长安城。
丁晚来查了徐二出事当晚,所有在刑部的人,他们的身份背景,经历,遭遇,什么线索都没放过,就差没刨人十八代祖宗。
反反复复的盘问,问到有人些扛不住,双腿轻微的颤抖,找出这样的人,他便屏退左右,让书鬼大展身手。
世人被鬼迷后,都会迷迷糊糊,心志不坚的人,无需拷打,就会开口。
刑部的狱卒招出,自己是为了十两银子,替人去威胁徐二,告诉徐二,他要是不死,四舍门就会对他的妻子下毒手。
徐二听了这样的威胁,由是做不到舍亲舍友舍爱,加上害死了女儿,内心愧疚,便自己以头撞墙,脑袋往墙上重重一磕。
听到这些,丁晚来才知道,徐二不是被人所杀,而是自尽的。
趁着书鬼控制了狱卒,丁晚来继续盘问他,他是被何人收买?
狱卒回答,他不知道,他只是去上个茅房回来,便见一张纸条跟十两银子在桌上放着,那纸条告诉他该怎么做,收起银子后,他就把纸条烧了。
见再问不出别的,丁晚来让书鬼收手,请他暗中保护这个狱卒,以防有人杀人灭口。
清醒过来的狱卒不知道生了什么,丁晚来也装作无事生。
只暗暗的想,留纸条跟银子的人,一定是四舍门的人,他不懂的是,那人既然能进刑部大牢,为什么不自己做威胁的事,要借另一个狱卒之手?
陆清为查内患,那是雷厉风行,便是跟了他十几年的的手下,他也旁敲侧击,稍有嫌疑的,是该审就审,使得刑部上下,一时人人自危。
这件事,朝中之人,多少听到些风声。
乔子夜看了看吃得正香的乔衡,最近能看到乔衡的时间少,也就吃饭这会儿功夫。
“四舍门的事,你可听说?”
乔衡边吃,边点头。
“斋宅的人全动了,连是我的小罗生,也要出去跑动。”
乔子夜听了,盯着乔衡。
“连个四岁孩子都知道做事,你就在边上干看着?!”
乔衡听爷爷这语气,搁下碗,叹气。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现在是天天跟着步暝排查长安,一家一家的走,腿都快走断了,只为将长安城中四舍门的信徒一一找出。”
乔子夜昂了下头。
“这事,六扇门也有插手?”
乔衡哼了一声。
“这不叫插手,这叫自排好吗?谁也不想四舍门在自己的范围内闹出点儿什么,连是步暝他爹,步伯父,也怕工部再有闪失,暗自在查这事儿呢,谁想跟四舍门那样的邪教有瓜葛?”
乔子夜看向一语点醒自己的乔衡。
心里开始想,四舍门既然能混进其它地方,那他的太常寺莫非就进不得?!
想起这种可能性,他不多的慈眉善目,化为猛虎。
要是四舍门的胆子真这么大,非要钻进太常寺惹他这只老虎,他非教四舍门的人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看着乔子夜的样子,乔衡忍不住猜他在想什么。
“爷爷,你该不会是在想,老子这个身怀异术,可动江山的高手,都没敢成立邪教,那些小杂碎也配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
乔子夜由是想事,想得太认真,不自觉的点头,点完头才察觉不妥。
“什么可动江山?!口无遮拦!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