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他最近家里有没有异常?需要大量开支的。”
“没有,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在他26岁的时候,他老婆生病死了,两人结婚没多久,孩子也没有,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娶,就一个人过着,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还在,关系也都不错。”
“他老婆是得什么病?”
“宫颈癌,据说是过了好久才查出来,一查出来就说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
常裕:“那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和这次车祸受害人或者岳平山有过什么联系吗?”
葛覃摇摇头:“没有,他一直都生活在蔺川市,这几年出差的地点都是京城和东南一带,没来过万城。”
“难道真的就是只是一场车祸?”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柯景行:“咱们先捋一下思路,我们为什么会觉得这场车祸不是单纯的车祸?”
白杨:“因为这两名受害人都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有人想灭口!”
“那推测可能是谁想灭他们的口?”
“岳平山。”
柯景行点点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岳平山想灭他们的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时徽已经被救下来,他就可以告诉我们犯罪嫌疑人是谁,就像刚刚,他立刻就告诉我们岳平山的存在,所以,你们不觉得这有点多此一举?”
所有人都沉默了,柯景行说:“我现在有两种想法,第一,这的确就是一次意外车祸,就是他们俩倒霉,第二,那就是有另一拨人想要他们死。”
“另一拨人?”
“岳平山想组建杀手组织,也无非是基于他商人盈利竞争的目的,岳平山虽然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但在商界的确不太起眼,他的竞争对手比他更强大,所以他会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竞争,可能是触怒了背后的人,钱荣和邓安言或许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灭他们的口,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下面我们就立刻申请逮捕岳平山,并搜查他名下所有产业。”
“是!”
柯景行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有别人在说话:“你爸妈死了你也不告诉我,我还是听时宇说的才知道。”
时徽懒懒地说:“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事情再多,那不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怎么就没空说了?”
柯景行听了皱了皱眉,然后进了病房,说:“你没看见时徽他自己都躺在病床上吗?”
那人一时语塞,柯景行接着说:“抢救了八九个小时才救回来,是你你能通知这个通知那个吗?”
时徽冷哼一声:“现成的病人在这不管,一来就指责我,少在这充老好人了。”
那人被气得说不出话,见有外人在,便甩手走了。
柯景行问:“这个时明怎么又来了?”
“你也听到了,就是来教育我的,也不知道他算哪根葱。”
“你们关系不好?”
时徽吃了一个草莓,说:“以前我们两家关系说好不好,小时候我倒喜欢去他家玩,我和我堂弟关系不错,但是他家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遇到我们就讲大道理似的教育我们,看不惯罢了,就是嘴上会说,其实什么都不会做的。”
“是不是现在你爸妈不在了,他就觉得他是你唯一的长辈,可以管你了?”
时徽轻蔑地说:“对,他就这德性,他夫妻两个都这样,他老婆跟妇联主任一样,也就他家俩孩子比较正常。”
柯景行笑了笑,时徽问:“你来做什么?是需要问讯吗?”
“嗯,就是来问问当天的细节,”柯景行端详着他的脸:“你气色不太好啊,医生怎么说?”
时徽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多休息,也是刚刚被气的。”
“好,那就开始吧,岳平山是不是跟你说过他的计划?”
“没有具体说,毕竟我还没上他的贼船,他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他用保博来诱惑我,还说可以给我提供各种研究设备和材料,我估计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研究。”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组建这个杀手组织?”
“只是透露一些说自己的对手太强大,说这个世界黑暗是无处不在的,我估计他是想独善其身,最后发现不得不同流合污。”
“没有说对手是谁?”
“没有,”时徽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本来觉得我们还有一些社交时间,他没必要那么快杀我,但是他中途接了个电话,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色当场就变了,然后就让人动手了,我当时自己都懵了。”
柯景行记下这些情况,又问:“那你以前写的微小说,是发在什么平台上的?”
“微博呗,我真的就是写着玩,以前就喜欢这些东西,我当时也只是努力想着写一个特别高大上的,点赞的都没多少,而且我后来又删了,哪想到会岳平山真的能看见,还真的去实践了,他这中二病是不是犯得有点晚?”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柯南看多了,初中时候还看过美剧,就当我中二病发作。”
柯景行盯着他:“希望真的是和你说的一样,千万不要哪一天把你小说里的那一套都实践出来了。”
时徽不满地看着电视屏幕,柯景行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有点尴尬地解释着:“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你别不高兴。”
“我不知道我是哪得罪过你,”时徽嘟囔着:“虽然我总是会怼你,但是我也没做别的出格的事啊,我喜欢刑侦难道又错吗?有规定说非警察外不许喜欢刑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