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时徽似乎这才回过神,眼神开始聚焦,平静地说:“还好,为什么不好?”如果他的声音不是颤抖的,柯景行或许还会相信。
柯景行在他说话时,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葡萄味。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时徽看向医生,医生拿下口罩,摇了摇头。
葛覃看向时徽,有些担心地看着时徽,时徽愣在原地,兰锦屏:“时哥,节哀。”
时徽低下头,闭了闭眼,一句话也没说。
其他几个警员带兰锦屏去做笔录,时徽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等做完笔录,白杨过来,看看时徽,又看看柯景行,时徽注意到他,然后说:“我今晚想先回去,笔录,明天我去你们局里做。”
柯景行点点头:“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
兰九畹也跑来了,他和柯景行打了招呼,说:“锦屏给我打电话了,最近我在出差,我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刻回来了。”
柯景行:“那兰先生你陪陪他,好好安慰他。”
“好。”
兰九畹说:“时徽,我送你回去。”
“好。”
兰九畹本想扶他,时徽挥挥手:“不用,我又不是残废。”然后,他就站起来,先往外走。
柯景行嘀咕着:“他一直这样吗?”
兰九畹叹了口气:“是的吧,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永远都是这样,让人觉得,他坚强得可以抗下所有,其实他只是个学生。”
“柯队,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回到家,兰九畹问:“今晚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回去吧,锦屏你也带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兰九畹知道他的脾气,说:“好吧,有事打电话,那我们就走了。”
“嗯。”
等他们关上门后,时徽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脑子里都是挥之不去的尹文岚死后的注视。
他的手紧攥着,指甲嵌入肉里,心头的恨意涌上来,他现在才明白,幕后的人是冲着他们家来的,准确地说就是冲着他来的,用这种方式让他崩溃,这比直接凌迟还要折磨他。
但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他?为什么要针对他?甚至不惜连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