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什么都没说,就说自己不知道。”
“我刚刚在想,你们可能不会查得更深了。”
柯景行皱眉:“为什么?”
“其实你们也清楚,想要完成这种拉皮条的完整过程在之前封校期间光靠学生是不可能的,你们也能猜到有老师或者领导在打掩护,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如果背后主使位高权重,使得下面的人没一个敢供出来呢?只要他们咬死了就是自己做的,和学校别的领导老师没关系,那你们怎么都找不到理由去查,最后只能抓几个棋子,只要腐朽没有从根源切除,那么不久后,这种拉皮条的风气还会兴起,那时候你们该怎么办?”
柯景行思索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一点,问:“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怎么办?”
时徽耸耸肩:“你看着办。”
柯景行:“”
“其实我还有一点疑惑。”
“你说。”
“上一次案件,你们刚锁定了岳平山,岳平山就匆忙跑了,他显然在那天早上到公司之前是不知道你们已经锁定他了,是临时知道的,还有就是你刚刚说的,如果秦悦容从警局出来后就回了家,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那为什么她打电话会打不通?她是要打给谁?”
柯景行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声说:“你是想说有人把我们的案件调查动向告诉给嫌疑人,我们市局里有内鬼。”
时徽笑了笑:“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得靠你们去查,不过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你这脑子不做刑侦真是可惜了,你是不是犯罪天才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至少是刑侦天才,从只言片语中的线索就能推出那么多,”柯景行问:“当时考大学怎么不考警校?我觉得你这种时不时福尔摩斯上身的逼格应该对警校很有兴趣啊。”
时徽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不想体能训练。”
柯景行:“哈?”
“我懒,不喜欢运动,这么说可以吧。”
柯景行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捏了一下时徽胳膊,时徽被吓了一下,重重地拍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柯景行看他好像炸毛的猫,笑着说:“你手臂上还有肱二头肌呢,不运动的话哪来的?”
“我会游泳,偶尔去健身房锻炼一会。”
“看不出来啊,你还会游泳。”
时徽得意地“哼”一声:“瞧不起谁,我6岁就会游泳了,除了蝶泳不会,别的都会,游泳可是锻炼全身肌肉。”
“那你刚刚还说不喜欢运动?”
“我不喜欢跑步,偏偏所有体能训练里都有跑步。”
柯景行:“我还好,训练久了就习惯了。”
柯景行把车停下,说:“到了,上去吧。”
“你还要回局里?”
“对啊,案子没办完,后面还有好多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