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识秦悦容吗?”
陈晓霄点点头:“认识,她就是我介绍给别人的。”
“什么?”
陈晓霄说:“我大三那年她刚入校,她这人就是比较好搞的那种,本身就不排斥这种事,知道我们有这种事后,她主动就要求加入,金主也比较喜欢她,她很会讨好人,在各方面。”陈晓霄特地强调了一下。
葛覃又觉得一阵恶寒,陈晓霄继续说:“她在大二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就住在金主给她买的房子里,也生了个孩子,她那个金主的老婆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也挺喜欢那孩子的,现在两岁吧。”
陈晓霄笑了笑:“我们这个圈子,比你想象中的要黑暗许多,这个学校看起来蒸蒸日上,实际上黑暗也在暗处肆意扩散,不仅仅是我们学校,一些好的学校也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葛覃从审讯室出来,哀嚎着:“老大,下次这种审讯别让我去吧!我一个单身主义者受不了这种刺激。”
“这是给你历练的机会,比这恶心的事情还多呢。”
常裕听得气得捶桌子,说:“这学校竟然发生这种事!什么玩意?竟然还持续了那么多年!以前怎么没人发现?”
柯景行:“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你抓到后怎么处理?最多把那些结了婚的人抓起来判个重婚罪,但这种事不会从根本消除。”
“那这事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去了?”
柯景行被他大嗓门吵得头疼,说:“冷静冷静,咱也没说不管啊,刚刚陈晓霄说的明显都有完整的利益链,不可能说只靠这些学生就可以完成的,何况之前学校还是再封校的时候。”
“你是说学校可能也在打掩护?”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惜咱们现在没有证据。”
“再次传讯秦悦容,她一定知道什么!”
常裕:“我这就去。”
柯景行拉住他:“等等等,你先问问监控秦悦容的兄弟她在干什么,报告从警局后出来的动向,让他们盯死了,把人好好地带回来。”
“好。”
白杨:“老大,舒窈的班主任吴心萍来了。”
“走,再去审一边她。”
“吴老师,你在这个学校干了多少年了?”
“六年了。”
“一直都是辅导员?”
吴心萍很坦然地说:“对。”
柯景行:“我知道大学里学生有很多事都是先找班主任或者辅导员的吧?”
“对,也就班主任和辅导员和学生联系紧密些,我们也都是处理日常琐碎的事务。”
柯景行说:“我们在调查中了解到,万师历年都有女学生被包养的事情,这件事你知道吗?”
吴心萍不可思议地说:“被包养?这都是早几年的事了吧?那时候学校还是专科学校时会有,等到后来升为本科就少了,更不用说现在是一本了,不然上面怎么可能批准?”
“可是我们了解到的就是这几年发生的,而当事人现在才24岁,我们有理由怀疑舒窈也是和这个有关,并因此丧命。”
吴心萍无辜地看着他们,争辩着:“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虽然我处理很多学生的事情,但是有些情况学生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如果舒窈真的有这种情况,那她怎么可能会和别人透露,更不会说让我知道了。”
柯景行质问着:“那你为什么能给她开那么多出门单?难道就因为她出去打工吗?”
“对啊,”吴心萍平静一下情绪,又给他们捋了一下事情经过:“舒窈说她要打工,并且还签了合同,她家境也的确不好,我同意了,也向上面领导申请,领导也都同意了,表示了谅解,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柯景行不断咄咄逼人地追问着:“那她为什么在还没有出校之前就已经签了劳动合同?在这之前她为什么能出校打工并且签合同?你们为什么就能确定那合同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我”吴心萍一时语塞,然后她泄了气,破罐子破摔:“反正我觉得是没问题,至于领导为什么同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想到现在学校还会有女学生被包养的事,这也的确是我工作的疏忽,我会改正,但我没有实质违反法律的行为,你们不能冤枉我。”
柯景行冷笑着:“呵,你还知道什么叫法律啊。”柯景行起身离开审讯室,白杨跟着他,问:“老大,现在怎么办?”
“先关着。”
“那万一真不是她怎么办?”
柯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就得要咱们在48小时之内找到钉死她的证据,她太会装了,肯定是早就想好的说辞,但是在我刚刚追问她的时候她又无话可说,推给别人,这就暴露出她的一个破绽,也可以暗示这个学校高层和这种拉皮条的事脱不了干系。”
“靠,想想就瘆得慌,这可是学校哎,如果都发生这种事,那岂不是大型的嫖娼会所?谁还敢来这上学?”
“现在大学里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就是看学校能不能压得住。”
常裕匆忙跑来,说:“景行,秦悦容现在在医院。”
柯景行立刻警惕起来:“怎么回事?”
“秦悦容从警局出来后就回了家,那个小区是高档小区,应该是她的金主给她买的,然后监听她的弟兄们就听见她用座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但是都没人接,秦悦容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就该干嘛干嘛,她后来去洗澡,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出来,最后说要再传讯她时,兄弟们才上楼,但是一直没人开门,等进去之后发现秦悦容倒在浴室里,就穿哲个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