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实在是被这些情情爱爱烦的不行了,心乱如麻,在这么下去她怕是要成深闺怨妇了。
还是要让自己充实忙碌起来,只有银子最实在,不会背叛她,正好换个地方散散心。
说不定回来她就彻底走出了上一段感情的阴霾,也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了。
掌柜还想劝,但是已经被京墨抢先一步。
“好,既然你要去,我不拦着你,如今距离六月份也就不到十天了,我回去将这些天的公务都处理了,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去。”
“莫要拒绝,你一个女子去我实在是不放心,这个世道险恶程度远远过你的想象,尤其对于女子更是艰难,我去可以护着你,又怎知你请的镖师不会心存歹心。”
不等安绮出声反对,京墨便耐着性子跟她慢慢讲道理,争取说服小姑娘。
小姑娘要做什么他不会干涉,别说是做些什么不符合世俗对女子要求的事,哪怕她把天捅破了他也能纵容顶着。
唯独涉及到小姑娘安全的事情,他是分毫不会退让,绝对不能纵容着。
“好吧。”最终安绮妥协了,京墨说的不错,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和平的二十一世纪,哪怕是皇城脚下还不时生命案。
她在边境时就曾经亲眼目睹一个行人走在路上,被迎面而来一柄飞刀直接贯穿了喉咙。
当时那鲜红喷涌的大动脉血让安绮现在想起来还头皮麻,手脚软。
这是前面两人在打斗,一人的刀坏了飞了出去,这位倒霉的仁兄就成了炮灰池鱼。
安绮本来也没打算拿性命开玩笑,都想好了拿出万金,起码雇佣个五百人以上的镖师保护自己。
要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起来,就算是遇到群攻,也有这么多人给她做挡箭牌,她也是最后一个翘辫子!!
如今多一个武功高强的京墨跟着也更有安全保证了,这么一个免费的保镖跟着就跟着吧。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安绮又嘱咐交代了掌柜一些生意上要注意的事,这才起身离开了今朝醉。
……
贺延之这段时间一直疲惫于赶路,肩膀上的箭伤也未养好,反复溃烂,全靠着他一身深厚内力支撑。
这一次淋雨则彻底击垮了他的身子,这一次病来势汹汹,高热经久不退。
一直深深昏迷着。
“安安……安安。”
他唇瓣泛白,脸颊却是不正常的酡红,嘴里不断念着这个称呼。
旁边伺候的冬至不断拿帕子给他敷额头,心中焦急问:“大夫,我们主子到底怎么样了,这温度没有一丝降低的趋势啊。”
大夫正给贺延之施针,闻言紧皱眉头:“这位公子的身体底子很好,又有一身内力傍身,本不应该一病不起的。”
“那为什么我们公子会病的这么重,这都已经两日过去了,公子这病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如此怕是心病啊,郁积于心,这身体的病老夫可以治,可心结不解,这身子总会不好的。”
老夫人蹙眉问:“不知你们是否知道这位公子可有何心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否则就算这次病过去了,今后只要一有小病,也依然会这么凶险。”
闻言,冬至和屋内留下的几名护卫都沉默了。
心病还能是什么。
只能是安姑娘了。
“劳烦老大夫先替我们主子尽心治疗了,诊金我们会多付几倍的。”冬至道。
老大夫颔,等将银针施完后,又开了一剂药方,让人去熬药。
而昏迷中贺延之眉头紧皱,很不安稳。
梦中画面一幕幕的重复着当时在东宫那间奢侈宫殿的画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着翠微进了宫殿。
“殿下,奴婢为您更衣吧。”翠微红着脸,含羞带怯的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