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卓乱政之后呢?两京十室九空,天下乱兵劫掠者,不计其数。”
“兵还是先前之兵,将还是先前之将,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郭悠之素有才情,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皆因秉政之人,善恶有别。”
张俊见起了效果,连忙起身:
“先生答得好!”
“只不过,我张俊,虽有安民之心,却无理政之才。”
“也正因如此,我先前才说,我手下这群乱兵,需要先生这样正直可靠之人来约束。”
一时间,郭悠之似乎有些被说动了:
“你当真让我秉政?”
“自然,县中一应事务全交先生主持,军中所有军规全由先生来制定!”
“我。。。我。。。”
望着张俊那极度诚恳的表情,郭悠之不禁有些信了:莫非,他真的和张绣他们不一样?
“张将军,容我再考虑一番如何?”
“自然!我张俊从不强迫任何人!”
说完,张俊起身走到了屋外,此前的两名婢女连忙凑了上来:
“少爷,我们打听到了。。。”
“哦?快说!”
“这个郭先生的母亲,生病了!”
“快带我去。。。”
“好嘞!”
“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人家生病了,笑什么?”
“好吧。。。”
厢房之内,一名老妇人正躺在床榻之上,
床边一年轻女子正为其更换热毛巾。
那女子见张俊进来,赶忙询问:
“公子,此处是我母亲房间,不能进外人。。。”
张俊微笑示意:“我是大夫!也不能进吗?”
“啊?大夫?”
“对啊!药到病除的那种!”
此刻,原本在堂前的郭悠之也听到了风声,匆忙赶来之际,正巧听见了张俊自称大夫的话。
“你。。。治病救人之事,怎可胡言?”
此前对张俊所积累的那些好感,顿时消散不见。
“将军,你我之事,何必累祸家人?”
张俊闻言一愣,很明显,这郭悠之又想歪了。
以为自己治病是假,拿他母亲的病威胁他才是真。
“我都没治呢,你怎么就断定我不行?”
“呵,我寻访名医多时,皆不能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