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搂着她,倒是笑了:“左大人一张嘴皮子不是最厉害的吗?一句话就惹恼了朕的母后,实在罪该万死。”
左玉衍面色灰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一张脸满是颓然。
“知道自己为何该死吗?”轩辕辰眯起眼,又看向左玉衍:“左大人似乎忘了,朕曾经的王妃肚子里那个野种……”
“微臣……”左玉衍当年极力否认,说张书雁没有廉耻,不守妇道,丢了张家的脸面,把张书雁活活气疯了。
疯了更好,谁也不会察觉出来,为何轩辕辰会知道?
“当初你极力否认,王妃也疯了,无人能对峙。但是你说没有,朕就信了吗?”轩辕辰的唇边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你当初怎么给予朕的,朕必然会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不,应该是十倍奉还!”
☆、她不是你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若是不信,微臣愿意指天发誓。”左玉衍矢口否认,恨不得立刻伸手,对天发誓,好叫轩辕辰能绕了他。
若说是不小心把轩辕辰想肖像流落在外面,险些要了轩辕辰的命,左玉衍已经是死罪了。
但是张书雁肚子里的野种一旦承认是他的,左玉衍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了。
身首异处已经是轩辕辰的仁慈了,他更怕自己会落得生不如死的境地。
轩辕辰的手段有多狠戾,左玉衍不止看过一次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敢大肆搜刮那些孝敬,也不过是因为轩辕辰的看重。有了帝王的另眼相看,原本是罪,也变成无罪了。
但是此事若牵扯到轩辕辰的头上,激起了帝王的怒气,死就变成了奢侈!
“发誓?”轩辕辰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微微摇头道:“我不信老天爷,只怕你也是不信的,何必惺惺作态?”
“母后,你说该怎么处置左大人?”
轩辕辰忽然间把皮球丢到连媚手上,让她拿主意,叫她有些惊讶又是不悦。
这个男人早就想好怎么处置左玉衍了,哪里轮得到她来发话?
真是坏心眼,没看左玉衍眼巴巴看过来,就乞求着连媚比轩辕辰心软,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连媚对这个议事大夫也没什么好印象,当初勾搭了年少无知的张书雁,毕竟是闺阁小姐,哪里有跟年轻男子打过交道,心思单纯,加上左玉衍一张脸长得不错,又懂得说甜言蜜语,三两下就勾走了张书雁的心。
原本想着把小姐勾过来,等两人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饭,便能成事,张书雁就得嫁给他,左玉衍就有了一个不多的亲家提携着。
谁能想到,张书雁却被先帝许配给轩辕辰这个大皇子。
圣旨下来了,谁能改变?
张书雁怀着侥幸嫁人,却没想到情郎早就为了前程把她彻底放弃了。
最后东窗事发,左玉衍第一个就撇清关系,就算把她逼疯也在所不惜。
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连媚十分轻视。
“皇上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见左玉衍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连媚忽然又开口道:“只是,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若是轻易死了,也不好跟其他官员交代。”
轩辕辰看着她,笑道:“那么母后觉得,怎么做才好?”
看着左玉衍的目光又重新燃点了希望,露出一些光芒来,连媚勾起嘴角答道:“勾三搭四的妇人不都要浸猪笼吗?左大人勾、引了王妃,也该是一样的。”
当然,她这个先皇后,却做了轩辕辰的禁脔,也该浸猪笼才对。
轩辕辰眯起眼,听出了连媚的话中话,点头赞同道:“母后这个主意甚好,来人!”
左玉衍被两人驾着的时候,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浸猪笼,他吗?
想到被塞在又小又臭的猪笼里,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而且这个笼子还要用生子掉在树干上,起起落落,直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也就连媚能想得出来!
好啊,他还想着连家这个二小姐是个心善的,倒没想到不动声色,看着跟轩辕辰有的一比。
难怪皇帝会喜欢了,这样狠辣的女人,也就轩辕辰能压制得住!
左玉衍面如死灰,叫两人拖了出去,塞进猪笼,泡在水里呛了几口水,还没呼吸几口气,又落入水里,咕噜咕噜的水泡浮上来,很快就给拖了上来。
起起落落,他到最后彻底晕死了过去。
“母后觉得满意了吗?”
轩辕辰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连媚眼皮一抬,看着水里浮浮沉沉的人,心里想着里面的如是自己,也该是这般狼狈的样子。
“没什么,左大人已经晕过去了,皇上还打算怎么做?”
直接杀了,理由却说不出来,难道告诉大家左玉衍曾玷污了张书雁,轩辕辰的脸面往哪里搁?
轩辕辰不在意地摆摆手,漫不经心地答道:“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勾走了多少闺阁小姐的心。以后不让他再碰女人就是了,对左玉衍来说,必定是难以忍耐就是了。”
不让左玉衍碰女人?
连媚有点愣,并没有继续问下去,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了。
暗处的人把晕死的左玉衍拖得远远的,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吓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左大人他……还活着吗?”
“当然,不过是去掉一些没必要留下的东西而已。”轩辕辰眯起眼,搂住连媚的肩头:“这种污秽的地方,母后还是别久留才好。”
两人并肩离开地牢,连媚忽然回过味来:“皇上,我们一路逃走,似乎一直没见你的手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