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说过,银苏雪山的血须草应该能治,沐白知道,秦敛也一定知道。
可他没用过,也没见过,银苏雪山,去过的人就没几个出来的。
雪山极寒,山势陡耸,连爬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又怎么找呢?
一座雪山上找一棵草。哪个傻子会干这种事?
贺之郁一拍桌子,起身一阵晕眩,恐怕是坐久了,没了内力真是做什么都不行。
顾不得想这些,她跑去找秦敛。
能拖多久是多久
镇北王府的后庭院里,秦敛抱臂垂着眼眸与贺之郁面对面。
面前的这个,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让他派人去找血须草。
血须草,她以为是菜吗,想找就找,真是长了张嘴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本王凭什么答应你。”
她猜到秦敛肯定是这副骄傲的嘴脸,“你这是不想找?”
秦敛没说话,眼神回答地很明显:废话。
“行,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能替她赎完罪。”贺之郁一字一句。
秦敛没想到贺之郁会这么说,当即叫住她,“贺之郁!”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样。
“干什么?”
秦敛面色沉的厉害,没了跟她玩笑的眼神,“你在威胁我?”
秦敛心中反感,贺之郁这是掐准了他。
“不是威胁,“贺之郁直视秦敛,面不改色道,“你救我无非是想要了结自己心中的执念。”
“秦敛,你心里一直都清楚你的那些汤药无用,但还是坚持每日钻研破解丹销之法。”
贺之郁继续,“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抱希望,所以,你让我喝我便就喝了。”
“哪怕是知道了你做这些与秦灵有关,我还是会喝。”
“秦敛,我不是拿这件事威胁你,我只是,”贺之郁眼神坚毅,“我想治好我自己。”
她不想再浑浑噩噩下去了,如果能治好,她努力一下尽量让自己不给傅长风拖后腿。
贺之郁一番话让秦敛好一会没醒过神来,她本事是真不小,一天天的扮猪吃虎,镇北王府大事小事她恐怕都是一清二楚了。
贺之郁说他在替秦灵赎罪,挺准确的,他这么些年做的大概都是为了这个。
“什么叫我的那些汤药无用?”
嗯?
这是重点吗?秦敛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她以前怎么会觉得秦敛是个人狠话少的人物呢?
“也没人求着你喝。”秦敛挑眉,回了一句。
“难道不是你逼着我喝?”
两人僵持好一会,最终,秦敛切回正题。
“血须草已经消失了。”语气里透着无力。
贺之郁黑色瞳孔骤缩,一时间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