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你对得起她吗!贺之郁那个样子是为了谁?!”
但凡他有办法治好贺之郁,他都不会答应秦敛的条件。
贺之郁那个样子是因为他,他怎么不清楚?正是因为他清楚,他才会答应。
才会让贺之郁离开他。
秦敛有把握治好她。
“你也清楚不是吗?”傅长风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沐白怔住,他清楚,可换作是他,他绝不会将贺之郁拱手让人。
他傅长风不过就还是在乎他的权力罢了,舍不了天下罢了。
“贺之郁一定会恨你。”沐白看着傅长风的身影道。
傅长风自嘲道,当然了,她肯定恨死他了。
银苏皇宫。
“禀殿下,探子来报,镇北王已携贺将军在前往银苏的路上。”陈律恭敬的禀告。
季程羽低头品茶的动作停住,眼里满是不相信。
“消息可准确?”
“准确,镇北王还说,让殿下将清虚神医请到他府上。”
季程羽沉思,舅父果然好手段,不过,舅父这是想做什么?
是要助他吗?大抵不是的,若不是顾念着他是母亲的血脉,舅父恐怕都不会见他。
银苏皇室,舅父最是憎恶的。
他在这皇室里勾心斗角,举步维艰,一无军力加持,二无心腹可信,外界若不是知晓他有个顶天的舅父,他恐怕早就站不住脚了。
可舅父也只不过在他真的进退两难的时候才会站出来给个表示,在外人眼里他与舅父情谊深重。
可事实却是舅父从未与他单独见过面,连简单的寒暄都未曾有过。
这次让他请清虚神医,还是舅父第一次让他做事。
“知道了,下去吧。”季程羽放下茶杯,挥退陈律。
“是。”
……
夜晚。
马车已经进入银苏边境,秦敛示意手下寻个驿站歇息一晚。
“下来。”秦敛站在马车外对着里头假寐的贺之郁开口。
贺之郁没回答,快十天了,她都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连名字也不知道。
只能依稀判断出大概是银苏的一个异姓王,毕竟天天本王本王的自称,并且,权利不小。
贺之郁没说话也没拒绝,利落的下了马车,自己走进驿站。
秦敛轻微摇头,突然想起傅长风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来着?
她脾气不好,你给我忍着。
呵,还真是。
“走,带你看看银苏的风景。”秦敛对着正吃饭的贺之郁说道。
贺之郁白了他一眼,“没兴趣。”说完,继续安静的吃饭。
秦敛,“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