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家里几口人?”
“我姓江名御,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胞弟。”
季凌纾闻言冷笑一声,师尊待他倒是敷衍,连什么狗牙山都编出来了,名字却不愿意改。
“江、御。真是个好名字。”
听出他语气中的几分调侃,江御不悦道,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衙门查名籍册。”
“师尊,够了没有?”
季凌纾冷下脸来,一步一步将江御逼到床榻前,
“你嫌我厌我,视我为累赘包袱,那一开始为何要答应我?是嫌徒儿给你绣的喜服不好看,还是打从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个可欺可负的笑话?”
“说什么胡话,什么包袱,什么喜服,我从未答应过你任何事情。”
江御抵住他的肩膀,
“若是来与我行床榻之事的,那就闭上你的嘴,免得坏了兴致。你和你师尊之间的事与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与你无关?师尊,你不愿意的事还有谁能逼你不成?何必装疯卖傻看我笑话!”
季凌纾用力将他向后搡去,他力道太大,江御站不稳,往榻上摔去,季凌纾的手却很快,垫在了他脑后。
另一只手则扯住了江御胸口的衣衫,稍一用力,软绸的衣料被撕扯开来。
江御肤白胜雪,一览无余地敞露在季凌纾眼前。
看着他干干净净的胸膛,季凌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人真的不是他师尊?!
“你……你用了什么?遮掉了还是障眼法?”
季凌纾直接上了手,在江御胸前一顿揉摸确认——这不可能。他知道师尊左胸前有一块印记,远看像胎记,近看却像是牙印。
那印记愈合不了,也遮掩不住,他问师尊是谁留下的,师尊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
而现在,江御的心口处并没有什么咬痕,取而代之的,是怡宵塔给娼妓上的怡宵锁。
那锁链细若银丝,却又牢不可断,绕过胸前向下绵延,没有坠任何宝石和铭牌,意味着江御还没有主。
“……放开我。”
江御攥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继续摸下去,然而季凌纾却能轻而易举地挣开。
身下的人胸前居然没有任何痕迹……季凌纾又摸了许久,才怔然收起手:
“对不起……”
怎么可能?和他师尊同名同姓,长相身形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江御一把推开他,起身别过头去淡淡整理衣襟。
虽然被卖到了怡宵塔,但他并没有过接客的经验,也不准备真的就呆在这里,原本正在谋划逃跑,谁知这人突然就被带了过来。
好端端的一张脸,可惜没有脑子。
江御扯好领口,正欲再度开口送客,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只见身侧寒光一闪,一道剑影迎面而来——
削铁如泥的剑刃抵在脖颈,只需再用上一分力,就会刺入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