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前天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老程坐在电脑桌前面,我则像一名正在被审讯的犯人一样坐在他的对面。
我呆呆地坐在对面,看着老程手里的一份文件。
“刚才领导把文件给我了,让我跟你聊两句。”
“是。”
我昨天过得浑浑噩噩,精神状态很差。
“昨天在半路上抓你的那几个人,只是附近活动的小混混。”老程表情稍显凝重,“但从口供里现那几个人背后有人指使。”
“有人要我的命?”
“是要基地里面的人的命。”老程说道,“沙漏。”
“沙漏?”
“是那个组织的名字,近几年出现的,不排除是境外势力的可能。”
“他们要做什么?要摧毁西山基地?”
“差不多。”
“这不太可能吧。”我心想,西山基地作为一个国家级的重要研究中心,怎么可能是一个民间组织可以轻松颠覆的呢?
“这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老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个组织的主要手段是渗透和煽动,他们会寻找比较好下手的基地内部人员,说服他们背叛基地、背叛国家。”
“那也……”
啪!
老程忽然猛拍桌子,将我镇住。
我吞了吞口水,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只知道这次的事件有多严重吗!”他忽然怒视着我,“要不是你那个朋友及时出现,你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我老实的摇了摇头。
“你要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你要是出门的时候记得摘下那他妈的水晶,能生这种事情吗?!”老程不停地用手点着桌面,“要是你和那小子没去夜店,那姑娘能死吗?!”
最后一句话,刺在我的心里。
我低下了头,眼前再一次重放着当时的画面,原本灿烂笑着的姑娘,下一秒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老程不说话了,我也沉默着,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火。
我俩就这么待了好一会儿,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
“这件事儿,基地已经压下来了,一切跟这事儿有关的人或者地方都没了。”老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还有,不要喝酒。”
“好……我知道了。”
老程叹了口气,瞄了一眼我胸口的项链,那水晶的颜色已经变成微微的橙色。
“长时间处于不健康精神阈值的话,基地会有警示的。”他说道,这会儿又像换了一个人,阴晴不定。
他语气和蔼,像是在安慰我。
“这样,原定在周三的事情今天先搞定吧。”老程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出去。”
“出去?离开基地吗?”
“嗯,出差,当天回来,明天值个早班。”
……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老程离开了基地,坐在他的车上,往燕郊的方向开去。
趁着夜色,我终于见到了完全不堵的北京,稍显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几辆车来来往往;老程载着我,一路横穿过北京,从西边到东边,过了燕郊还要往北边开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早就出了北京。
“前天那姑娘,是夜店的?”
“是。”
“要我说不如找个对象。”老程把烟屁股随手扔出了窗外,“总去那种地方对身体不好。”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