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樵愚也不是普通人,带着三营直接走了,在张松溪必经之路的柏林镇设置了阻击阵地,他很清楚这次战斗对他来说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但他还是坚定不移的来了。
而且他手里的三营,所有人也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到了这里,一个纯粹的军人带着一支纯粹的部队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段樵愚深知以常规打法是阻止不了张松溪的,就命令七连、八连驻守一线阵地,九连担任预备队,时刻准备出击。
张松溪带着部队到达柏林镇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急着进攻,而是跑到前线去观察起了对面的部署,看到对面的火力点布置,张松溪意识到对面的指挥官不是普通人,是有真本事的。
“支队长,我观察了一下,对面最多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但是按照情报来看陇南的敌人还有一个团的兵力,你说其他人会在哪里?”陈天傲站在张松溪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种时候你问我,我问谁?命令部队准备进攻,当你的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时刻关注两侧山林,敌人会自己出来的。”张松溪白了陈天傲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所有人进入战斗位置,一营在中,三营负责两翼,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起冲锋,先试探一下敌人到底有没有成色!”陈天傲直接开口吼道。
在陈天傲的命令下,参与进攻的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另外一边的段樵愚也看到了红军的举动,明白红军要开始行动了,连忙让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
在陈天傲的一声令下,战斗正式开始,张松溪在不远处的指挥部内,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部署,一边看一边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
“这个防守阵型很好嘛!对面的指挥官绝对是一个人才,看来这场战不好打了,去命令孟大奎加快度,把敌人的所有兵力全部调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松溪有些担心的对身边的参谋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柏林镇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让陈天傲分出一支小分队,从两翼山林穿插到敌人侧翼起进攻!”正面对抗不利,张松溪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
得到命令的陈天傲立马按照命令行动,不过,对于这个操作,段樵愚也想到了,他早就在自己的两翼安排了人,让红军有些无计可施,只能试探性的起了攻击,在初步判断出对面的火力以后,马上选择了撤退。
“你是说敌人两翼也差不多就是一个连的兵力,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的对面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了,我有点感兴趣了!”张松溪听着汇报,面色红润的说道。
“让陈天傲暂停攻击,这样打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伤亡,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了。”
“支队长,对面的敌人不简单啊!我总共起了三次进攻都被打下来了,而且我现对面的兵力绝对要少于我们。”陈天傲虽然性格暴躁,但是在打仗的时候观察还是很细腻的,尤其是对上这种有水平的对手。
“我也现了,不过敌人在我们的正面只设置了一个营,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你小子帮我参谋参谋,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是敌人搞内讧啊!有的主张打,有的主张不打,我们对面就是主张打的那一批,被其他人排挤出来,安排到这里送死来了。”陈天傲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有的时候脑袋一根筋的人思考问题反而是对的。
“哎呀,你狗日的说的有道理啊!搞内讧,闹不和,这可是敌人的传统艺能了,要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我们的对面是一只孤军,那就容易对付多了!
今天的攻击暂时停止,晚上让一营和三营调个位置,明天进攻的时候,让三营负责正面佯攻,一营从两翼包抄过去,来一个反包围吃掉敌人。”
张松溪很快就有了想法,只不过他现原本的战斗狂人陈天傲,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小子怎么了?难受啊,难受就去上厕所!”
“不是,支队长,我有一句话想说,就是我觉得对面的指挥官和部队都是可以争取一下的,我们来这里以后,一直吸收的都是土匪和农民,他们的战斗力终究是还没有形成,真正的部队是需要职业军人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尽量把他们吸收过来,而且你也看到了,对面的指挥官绝对是一个人才,你不是一直说我们缺干部吗?这种人才怎么能放过呢!”
“你狗日的想什么呢?现在是战场,这是战争,你的心一软,手下的战士们就要牺牲更多,我们是缺干部,但是要是需要用人命来换,那老子宁愿不要!”张松溪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任何敌人,不管他是多有才华,只要挡了部队的路,那就必须得铲除掉。
“支队长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吗?我们可以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让三营在这里和敌人对峙,我带着一营去和二营会合,直插敌人的老巢,只要拿下了陇南,还怕这里的敌人不崩溃吗?”
为了尽量吸收对面的人才,陈天傲这个糙汉子都快被逼成军师了,不过他的想法也让张松溪觉得可行。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不行,所以说耗费的时间要长一点,但我们的损失也要小一点,说不定还真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呢!”
“那你同意了?”
“同意了,赶紧行动吧!不过你回去以后得跟毕维舟解释一下了,因为你的这个作战方案,他的后勤部门就要承担更多的压力了。”
“好嘞,我这就去集合部队。”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的段樵愚盯着对面的红军,想要寻找破局的方式,只是还没等他认真的观察情况,红军就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副团长,你有没有现红军的攻势比昨天好像弱了不少,会不会是在准备什么阴招?”三营长低着身子走到了段樵愚的身边,有些怀疑的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我听说对面的张松溪是黄埔一期出来的,醒来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我们的兵力不多,你要时刻关注两侧的变化,现不对劲给我拼命挡住,实在挡不住就只能后撤寻找新的阻击阵地了。”
“是!”
四月二十日,张松溪6续起了四次进攻,但基本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随着红军一部分兵力的彻底消失,段樵愚的心里愈不安了起来。
他隐隐的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能给后面的王炳锡出了警告,只是王炳锡完全没有当回事儿,在他看来,段樵愚带着一个营就能挡住红军两个营的攻击。
自己在陇南北侧的徐家山布置一个营,红军的二营是铁定过不来的,只要红军的二营被拖住,自己在带着一人去消灭了红军的二营,到了那个时候段樵愚。和他的三营也基本上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就能击败红军,继续过好日子了。
王炳锡还在做美梦,突然就收到了自己在徐家山的二营被红军全部消灭的消息,原来陈天傲和孟大奎汇合以后,决定迅出击,趁敌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鼓作气干掉对面。
王炳锡的二营对于红军的攻势,压根就没有准备,二营长和王炳锡一样,压根对红军就没有看起过,在他们看来,红军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让上级不停的给自己送物资罢了。
双方一交手以后,二营长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一营和二营都是从南方走过来的精兵为基干整编而成的,战斗力完爆对面的老爷兵,一般只想着混日子的兵,对上这种渴望战斗的兵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