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药铺强行将人赶出去,致人失血而亡,药铺的责任无可推诿!”
“在场的各位都可做个见证!”温锦说着看向女人,“家属同意吗?”
温锦身上似乎有种很强的气场,能叫人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看她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大义,家属对她的信任度线飙升,连连点头。
送男人来的乡里乡亲,也纷纷指责药铺,“不就是怕人在这儿不行了,影响你们名声吗?为了利字,还有人性吗?”
“亏得你们是几十年的老店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后生晚辈有担当!”
老账房被数落的脸上涨红。
就连小伙计们都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麻沸散没有、羊肠线也没有,我家不常接待外伤,只有桑皮线。”
老账房说着叫人去拿,“好出头!吃了亏就知道,多管闲事没好处!”
温锦面色丝毫不变。
“对一个大夫来说,治病救人,怎么能叫闲事呢?倘若生死都是闲事,那什么事不算闲事?”
老账房一噎,又遭了周围一片白眼,灰溜溜的躲到柜台后头去了。
桑皮线是中国古代最早的缝合线,也可被皮肤吸收,只是吸收效果比羊肠线略差一些。
温锦接过针线器具,用烈酒消毒。
其实这时候的酒消毒效果有限,她只是趁此机会,把“灵泉水”混进去。
一切就绪,她手法极其娴熟的缝合一层层的皮肉。
那女人受不得这刺激,看着针线像是缝衣服似的在丈夫的皮肉穿来穿去。
她“嗝”地一声,昏了过去。
“应激性昏迷,没事,一会儿扎一针就醒了。”温锦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这针线在肉上拉来拉去,那得多疼?”
“也不见他疼醒,怕是……”
“唉,毕竟伤的深,流了那么多血啊!”
周围人都觉得,受伤的男人恐怕不行了。
他们却是不知,虽没有麻醉剂,但温锦给用了他扎针麻醉术。不然这疼痛给他刺激太大,不利于伤口缝合。
待她封好了伤口,取下了银针,正给那女人扎针时。
药铺的坐堂大夫,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了。
“就在这儿缝的?谁让缝的?简、简胡闹!”
“上个月胡大夫给人缝脚上一个口子,口子不过一指长,缝得也好!结果怎么样?伤口又红又肿!”
“人高热不断!没出半个月,人就没了!你们还敢缝!”
大夫简要气死。
周围人闻言也都不禁变了脸色。
温锦却不慌不忙,古代没有抗生素,好的医药都很难得,平民常常因为外伤感染、破伤风死人。
但她的“灵泉水”可比任何一种抗生素都厉害多了。
见状,她笃定地说道:“外伤己经处理好了,三天后换一次药,十五天基本愈合。”
“但因失血过多,伤者一定会体虚气弱。若能配合服用‘生肌补血丹’,元气也补得快,不出一个月,就能下地,活动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