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脸欣慰舒坦的模样。
敬婕妤立刻知道了,端昭仪又输了。
她在钟媚这种贱人面前,从无半点胜算。看似嚣张跋扈,骨子里却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
皇宫不适合她。
端昭仪气得攥紧手:“我不请你不请,我一要请你就来劫道!”
敬婕妤打帘进去,正想开口,仉天帝忽然起身,语气冷冰冰:“你们请着吧,小道倦了,先退了。”
“哎!长公……”
仉天帝二话不说,也不看皇帝的脸色,自顾自走了,留下屋内几人脸色变幻。
敬婕妤只好笑着打岔:“长公主殿下难得回来一趟,是有些疲倦。好在宫里有其他仙君道长。陛下,前些日子按照您的吩咐,写信去请灵宗的仙君,方才收到宫人回禀,两位仙君已经到了。”
“快!”皇帝撑起病体,喜上眉梢,钟媚眼疾手快,扶着他坐起来,“快,快去请仙君来!”
“慢着!父皇!”
殿外传来仉端中气十足的大喊,随后,他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云无渡一连串看戏的人,只有仉璋病得不轻,实在爬不起来。
仉端捂着唇咳了两声,又喊:“父皇,你别信灵宗的人——”
“大胆!逆子!”皇帝猛地抓起身后的玉瓷枕,朝仉端扔过去,端昭仪吓了一跳,猛地往前一扑。
仉端虽然病着,身手却没忘,一手护住端昭仪,一手甩开玉瓷枕,震惊地看着对他动手的皇帝。
皇帝气喘吁吁,突然做一个大动作,让他心力交瘁,但他还是嘶哑地喊:“孽子,你病着还敢来!把病感给朕了该当何罪!”
宫墙泪8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仉端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皇帝感到茫然,小时候父皇对他也是很宠溺的啊,为什么忽然变了呢?
钟媚轻轻拍着皇帝的心口:“陛下消消火,七殿下也不是故意的。”
“逆子!”皇帝气喘如牛,钟媚捏着他的衣襟,柔声道:“陛下,不如宣灵宗两位仙君进来,让他们晾在外面也不好。”
“咳咳,宣。”
敬婕妤含笑应是,顺便把端昭仪带了出去。
再进来时,却是两个熟人。
一个石破玉,一个燕穆。燕穆一进来,神色复杂地看一眼燕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石破玉戴着面纱,几日不见,憔悴如白莲,几步跪到龙床前,泪如雨下:“皇上,草民……”
“玉儿快起来。你有心了。”皇帝慈爱地拍拍他的手,“难为你身子不适还要进宫看望朕,朕心甚慰。”
“这是草民该做的。”石破玉破涕为笑,指了指身后,“陛下,外头有两位灵宗的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