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间,他的脸变成了红酒横流的溪涧。
崔亭终于趁机接过宋松的话问楚荆州,礼貌而温和:“真得不点餐吗?我原本想请楚先生最后饱餐一顿。”
“可惜楚先生一直无视我真诚的邀约。”
“你父亲可能没有告诉你,楚氏不日将破产清盘,我担心楚先生日后还有没有能力来支付在闲庭用餐的费用。”
宋松见多了崔亭那副表面温文无害实则犀利无情的模样,只听他对对面那个既狼狈又愤怒的男人说:“毕竟你和我太太也算旧识,而我一向喜欢发善心接济穷人。”
楚荆州一怔。
崔亭继续云淡风轻:“你没有听错,是崔太太。”
“另外你可能不太习惯接受——穷人——这样的称谓。”
他摊手:“很遗憾。”
“如果你以后生活困难,我可以接济你。当然如果你打算自食其力,我更乐见其成。”
他瞄宋松一眼,宋松即刻领悟:“建议楚先生出去卖,这是赚钱最快的方式。站街或者电话服务都可以,我觉得依楚先生的姿色……完全能够胜任,不愁客源。当然,这只是个人建议。”
回程的路上,宋松又做了一回崔亭的便宜司机。
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以后闲庭他应该是没有脸面再进了。”
崔亭看他,语带肯定:“演技不错。”
宋松毫不客气:“天份高,没办法。”
刚好路口遇到红灯,宋松借机侧身看向崔亭,目光里探究的意味鲜明:“这人到底干什么了,让你不惜暴露自己的幼稚去对付他?甚至还拖累你的好朋友我去败人品。”
崔亭明显关注点不在宋松的问句上:“幼稚?”
宋松谄笑:“对,我幼稚,幼稚的是我。你成熟,你最稳重成熟了。”
天色渐渐晦暗下来,起风刮雪的前兆。崔亭瞪他一眼,拨给纪式薇。
她秒接。
崔亭忍住没有开口。
连带宋松在旁边都不敢呼吸过重。
纪式薇却出口就扔了枚氢弹过来:“还生气吗?别生气了。我今晚翻你的牌,随便你想要制服诱惑还是限制级表演。以后那人都在黑名单里好不好?”
制服诱惑……
限制级……
正在直线行驶的宋松突然觉得自己握不住方向盘。
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