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的时候,她向面摊老板打听了三河城的位置。
老板一听,没想到眼前的小哥和小孩居然也是向三河城迁移的百姓,脸上不由地露出几分担忧:“不说三河城,光说去三河的路上就不太平!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有不少流匪专门打劫去三河城的百姓!”
“难道没有官府的人管管吗?”
老板端起桌上的碗:“咱们安平县县令管不上,也不敢管三河城的事!今年年初皇帝刚下令由孟将军做三河城的城守,可是他刚进咱们安西王的封地就去清君侧去了!现在群龙无,成了三不管的地带!乱着呢!不过一百里地开外听说也大军把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管这些流匪!这几个月来流匪越加猖狂起来了!”
“既然这么乱。那还叫老百姓去干嘛?!”田园园诧异的问。
老板摇摇头:“偌大的城总不能空着吧!而且在以前就是阻挡西夷人的第一道防线,是万万不能失守的!现在江南那边正打仗呢,也不知道打多久!三河城自然就无瑕顾及了!”
自古战乱最悲惨的永远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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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板告诉她从安平县向西走上两天就进了三河城的辖区,然后继续向西北走上五天就到了三河城。
在安平县的这段路还算安全,可是进了三河城就不好说了。
江南战场,平西大军驻扎的营地。
孟季从叔父的大帐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的好友走了过来问道:“生何事了?”
孟季紧紧皱着长眉:“孟将军让我去三河城主持百姓迁移之事!”
“在这儿节骨眼上?”
“嗯,命我立刻就去!”
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的笑道:“这可是个好差事!”
孟季冷冷得瞪了他一眼:“少说风凉话了!孟将军召你,前去。晚了小心军棍伺候!”
“你这孙子怎么不早说!你叔父最讨厌等人了!”还没说完,人已经进了大帐。
孟季点了二十个骑兵便向三河城出。
叔父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三河城不能乱,它是我们的退路!把你媳妇和臻儿接到三河城里,切记千万别暴露臻儿的身份!”
一想起她,孟季便归心似箭。
明明不是一个温婉美人,却也令他这般的朝思暮想……若说想她什么,孟季也说不出来。
也许想起在田家村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阡陌相通,鸡犬相闻简简单单的生活…
真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若是叔父知他心思,又该骂他像个娘们,磨磨唧唧没出息了!
可是他叔父铁石心肠视红颜如枯骨,又怎么会知道相思的滋味呢!
田园园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疑惑不解,大热天的打什么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