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宫人挣扎着翻下凳子,抽出嘴里的帕子,大喊“救命杀人有刺客”
章昺今天挺满意,吴宫人比吕氏更像是一个“贤妻”,她做了“贤妻”该做的事情。正在快活时,门被拍了“殿下,走水了”章昺被惊得软了,一个哆嗦从谢宫人的床上滚了下来“滚回来”
他被宦官扶了起来,披上了衣服。得知是吴宫人房里走水,章昺皱眉道“她怎么回事”床上谢宫人也有些茫然,听说吴宫人那里走水,神色有些复杂。
又听宦官回报“奴才们巡夜,现吴宫人房里有火光,进去一看是王妃在动私刑”
谢宫人匆匆裹上衣衫,来到了章昺的身边“殿下,她一向为王妃所妒,又将妾荐给殿下,王妃会要了她的命的”
章昺穿好鞋,散着头到了吴宫人处,此时吕氏的人堪堪将火扑灭。章昺伸手攫住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侍女的脖子,狠狠一拽
章昺身后跟来的人很快点亮了灯烛,章昺瞳孔一缩吴宫人的裙子上已洇出了血迹。哪怕是个万事不关心的男人,他也知道孕妇这个情况很糟糕他对上吕氏挑衅的眼神,手臂用力一收,一甩
吕氏一声尖叫被噎在了喉咙里,她带过来的侍女被章昺大力掼到了桌角上,一声没吭就像一袋米一样滑到了地上。其余侍女瑟瑟抖,有人叫出了声。吕氏道“叫什么”
章昺冷冷地道“是不用叫,以后都不用叫了拿下”又吩咐将吴宫人扶到内室,宣御医。东宫调得动御医,但是章昺不愿意让这件事闹大,就没有出东宫,只将驻在东宫的医生拎了来。
吴宫人品级不够,不配有个专门的御医待命,来的人并非是瞧妇科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吕氏拦着不许动她的侍女,章昺下令将人拿下杖毙,小夫妻俩争执起来,谁也不服谁,太子妃便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到了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脚下一个踉跄,四周侍女惊呼“娘娘”
章昺也赶紧上来扶住了太子妃,太子妃问道“怎么回事”
章昺脸上挂不住了,他的妻妾出这事的事,他在母亲面前失了颜面,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毒妇”
太子妃就着儿子的手站了起来,道“那些先放下,先看看人怎么样了。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都管好你们的嘴”
“又怎么了”太子的声音在此时传来。
太子妃自己还没搞明白,便示意章昺去说。章昺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今天没宿在这里,吴宫人被吕氏给害了。太子也是生气,他好不容易安静睡了一会儿,也是将要睡着就被惊醒,脸也阴得要命。
他却没有当即大雷霆,而是对太子妃道“处置好。”
太子妃心头一松“是。您歇着吧,我来。”
她也没有往外宣御医,而是说“太子妃病了”示意将吕氏软禁起来,又将吕氏身边的侍女都拘押起来。对章昺道“你也歇着吧,你”她此时才注意到儿子的妆束,并不像是从书房正经睡梦中惊醒的样子。
章昺道“有劳阿娘了。”这种事儿太子妃处理起来是驾轻就熟的。太子妃的目光扫过,屋内不见谢宫人,走出屋子一看,在一根柱子边上看到露出来的半幅裙子,点点头,回来继续收拾儿媳妇闹出来的烂摊子。
所有人都睡下了,太子妃还要处理事务,先是说“把阿福抱到我房里去。”
接着,吕氏的侍女被起来往小黑屋里一扔,太子妃道“杖责二十,明天一早撵出宫去”又将吕氏身边的宦官也给撤了,统统换上了自己的人。
阿福一直睡着,被抱到祖母的房里都没醒,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母亲分开了,依旧睡得很沉。
那一厢,他父亲却怎么也睡不着,连与谢宫人取乐的心情也没有。谢宫人低声道“只怕吴姐姐要有一劫,能救她的只有您了。”
章昺道“御医在看她了。”
谢宫人道“有一就有二,您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下一次么”说着,她也跪下了,“吴姐姐之后就该轮到妾了。我们二人完了,就该是别的什么人了。”
章昺心头火起,骂道“还由不得她”
“可是,现在如何是好”
章昺眯起了眼睛“我自有主意。”
谢宫人心下忐忑,伺候章昺睡了,自己却总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东宫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太子妃已经处置完了这事,神情自若,太子也只是说了一句“妻妾争宠,不妥”
章昺领了训,一肚子火,今天是小朝会,他与太子回来得早,一回来就现谢宫人满眼凄惶。应付完了太子妃,章昺招谢宫人伺候更衣,问她“怎么回事”
谢宫人声音颤“娘娘,娘娘说,吴姐姐也有不对的地方。”
太子和太子妃的眼里,吕氏当然是错的,但是吴宫人这个人,因为她章昺夫妻已经屡次起冲突了,她不是祸水也是祸水,趁早打了的好。
谢宫人自恃智术,一步一步得到了章昺的宠幸,不想上位者的心思竟是如此难测,她吓到了。
章昺道“我自有办法。”他已将宫外府邸准备好,不过这几个月东宫安静了下来,就没再提起这茬,现在么章昺下令将吴宫人带出皇宫,送到宫外别府。
章昺在京中是值得注意的人物,他前脚出来,后脚就有人知道了。
荣校尉捏着张字条走进了公孙佳的书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