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訣拿回來很快,祝青桑坐在客廳沙發上被靳訣媽媽塞了一塊小蛋糕在手裡。
屋外的花園來了另外的客人,就是靳訣媽媽約好的牌友。
靳訣看眼只有皮外傷的蛋糕:「走吧,帶著路上吃。」
祝青桑點點頭,其實不好意思說他吃不下了,就是他。媽媽太熱情他不知道怎麼拒絕。
早知道就不吃了,原封不動的話還可以給靳訣。
他將蛋糕的外包裝收拾好,帶著蛋糕和靳訣一起去了車庫。
靳家有個單獨的地下停車庫停車,框線是不同的顏色,祝青桑第一次見,看見地上粉色白色紅色的油漆,還以為是塗鴉。
「粉色框裡面是我媽的,紅色框是我爸的,白色的是我的。」靳訣主動說,「你想坐其他的車我也可以開。」
要一下鑰匙就可以,他家只是喜歡區分清楚,靳訣記得他父母每次拌嘴到最後就是在吵最近誰花的錢多,吵著吵著就來到車庫裡面掰。
「沒,就是挺有。」祝青桑說,他對車子也不感興,現在靳家地下車庫停的這麼一排排,具體是什麼車他都不太認識,是靳訣還有他父母這種分法非常有。
靳訣笑了下,其實他認為是有必要的,畢竟是「領證」的日子。
於是按照傳統的觀念來,靳訣挑了一輛很張揚的紅色跑車,座位只有兩個。
祝青桑剛上去,就發現靳訣打開了敞篷。
他張了張嘴,最後說:「我的戶口本也在家裡,先過去拿了再開。」
他租住的地方保密性是非常好的,不是住戶是進不去的,但還是謹慎起見。
靳訣勾了下唇角,聽話將車子的敞篷收回來。
祝青桑現在這樣的態度,讓他越發感覺提出同居之後祝青桑答應的可能性。
等祝青桑才家中拿回戶口本,靳訣在駛離他居住的小區之後,才打開了敞篷。
陽光完全地灑下來,風的溫度正適宜。
祝青桑套著白色的防曬服,髮絲跟著風一起飄動。
他指尖扶了下墨鏡,拿出手機。
這一條路是很寬敞的公路,下午兩點,路上沒車也沒人,公路也短暫看不到盡頭。
祝青桑舉著手機打開相機,不論是照片還是影像都是為了記錄。
他是個生活在鏡頭下的人,他當然不討厭被記錄,頂多有些時候不合時宜會厭倦,但大部分時候是不討厭的。
表現出來的不愛拍照,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大部分時候,都有更加專業的人幫忙記錄了。
另外一個原因,隨著工作越來越多,他認為人生中值得記錄的畫面越來越少。
此刻迎著風,祝青桑喊靳訣的全名。
「看我這邊。」他說。
靳訣踩著油門的腳稍微鬆了,側臉看向祝青桑的鏡頭,還是習慣性冷臉。
祝青桑拍完合照,照片中他是微笑,但靳訣基本上是冷臉。
但是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