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先进来吧。”招呼着她进病房,又见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花姐有些奇怪。
病房里有花姐的老公,还有一位卧病在床的老人,陆晴雪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就找你有点事,在外面就行。”
怀揣着疑惑,花姐和他们出了病房,关好门,问向陆晴雪,“怎么了,不会是因为古味餐厅的事吧,也都告诉你了呀。”
“不是那个,那个都已经过去了,我是想介绍个咖啡厅给你,这是咖啡厅的老板,正好也来认识认识。”陆晴雪说道。
花姐看了看她身边的顾世锋,“这位帅哥,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呀?”
“我……”顾世锋刚要开口,被陆晴雪抢先说道“他是我之前的高中同学,开了一家咖啡厅,正好在招负责管理的店长呢,所以就来推荐花姐你了。”
她没有去解释顾世锋的身份,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负担,可她的这种解释,却更令花姐有所猜测,笑着问道“晴雪,没这么简单吧?”
“什么嘛,就这么简单啊。”嘟着嘴,陆晴雪神情都有些许不自然了。
“可是,晴雪你还相信我?”可花姐自己却有些顾虑,毕竟自己之前所作所为,是如此不光彩,如何能不介意呢。
认真地点了点头,陆晴雪明白花姐的迫不得已,尤其是来到这里,见到她如此窘迫的处境,内心就更加不予责怪了。
“对咖啡厅来说,对我来说,更熟悉更适合的人选,就是花姐你了,我也相信花姐,之前都是迫不得已,今后也不会再生了。”
“那好,那就谢谢晴雪,也谢谢这位帅哥老板了。”既然如此,花姐也不矫情了,毕竟她也确实需要一份工作,维持生计才是。
陆晴雪开心地挽着花姐的手,“那明天上午十点,我来这里接你,对了,那这里会不会没人照顾呀?”
“这里有我家人在,没事的,我还一直愁,接下来没有着落呢,可真是要谢谢晴雪你了,可是,不得问问这位帅哥老板的意见吗?”花姐也微笑地看着她,在她心里,陆晴雪一直就是她的妹妹一样。
“不用管他,我决定就好。”陆晴雪自己直接做了决定,让花姐更是看出两人关系的不寻常了。
对此,顾世锋始终没有多说什么,但俨然是一副默认的态度了。
两边的人都在医院各自的病房,逗留了一阵子,随着时间渐晚,都各自离开了,等待明天的再会。
而明天正是周六,雷朵吵着白天还要来看宋心甜,这是让宋心甜既感动又担忧,担心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告诉她实情,而背负着欺瞒的心理负担,让她的内心忍受着许多煎熬。
看着她苍白黯然的脸庞,袁肖凡走近她的身边,说道“我向医院申请了轮椅,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袁母很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提轮椅的事,不就是提醒她的腿脚不便,给她的心灵添伤了。
宋心甜则委婉地说道“没事的,阿姨,我想他也是希望我能尽快恢复吧。”
说着,她深深地望向袁肖凡,看着他那俊秀的脸,她的目光涌现出一抹温柔,那是她第一次见男生有这样的眼神,内心同时都紧张了起来。
同时,袁肖凡也在看向她,伴着别样用意的眼神。
于是,两人目光相撞,在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后,才缓缓地挪开了。
袁母会心一笑,早已看出袁肖凡的不一般,头回见他对女孩子这么上心,无论是之前的责任感,还是如今的心意,都很不寻常了。
……
雷扬四人回去的路上,貌似各怀心事,尤其是雷扬那一言不的样子,让雷朵更加嘀咕了起来。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哥,凌洛姐,你们俩去医院干嘛,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的?”
“小脑瓜子想什么呢,我们是去找袁警官有事,哪来什么秘密啊。”雷扬一语轻描淡写。
“哦,我还以为是和心甜有关系呢,对了,我们今天看到新闻上说,陈老师之前侵害过很多女学生,是不是真的呀?”来看望宋心甜,险些把这茬给忘了,这会儿在回去的出租车上,雷朵又想起来了。
而说起这个话题,出租司机可是愤慨不已,滔滔不绝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强奸女学生的高中老师吧,好像是姓陈,那可真不是个人,简直是个畜生啊,毁了那么多女孩,还用摄像机录了下来视频,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而且呢,还听说这些视频是被公安局的警察泄露的,把这些女孩的身份全给暴露了,让别人还怎么继续生活,可真是造孽呀。
你们这两个女孩子,在外面可真要小心一点,社会太险恶了,现在的老师跟警察,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司机师傅比较年长,在这新闻传遍江川市时,他作为出租车司机,消息面自然广得很。
而作为一名热心市民,对这种恶性事件,更是心怀正气,在看到车上有年轻女孩时,当然要留下一些善意提醒的。
“谢谢师傅,我们会注意的。”礼貌地回了一句,凌洛又向车上的另外两人,特意说道“不过,有你们俩在,也肯定会把坏人打跑的,对吧。”
“那肯定,有我在,小朵不会有危险的。”副座上的刘子毅兴头十足,坚定道。
“嗯。”雷扬没有太多的话表示,显得有些沉闷。
凌洛用手肘推了一下雷扬,是对他的默不作声,有些不满。
对此,雷扬露出苦闷的表情,其思绪已飘至了别处,一直在思索着视频泄露的始末是什么,这不会是关凉所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才是。
车内的话题氛围,因雷扬的消极参与,一时沉寂。
司机师傅在表一番慷慨激昂的观点后,也没多说什么,车内就此安静了下来。
而这也正是雷扬的目的,不去妄加议论这些,否则他不知该如何去跟雷朵讲述了,尤其是在那个周六的上午,生在陈志友家的事情,他又要如何去解释呢。
可偏偏不想什么来什么,雷朵看大家默不作声,便开口问了句,“哥,你好像还没告诉我,我之前在陈老师家补课,是怎么去医院的呀?”
顿时,雷扬目光一紧,而凌洛的脸色,也同时地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