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樣像不像你加完班回來我給你做飯?」
說完時年自己都覺得搞笑,低頭笑了下。
本就對家格外渴望卻從未得到過家的溫暖的裴澤,一瞬間所有克制都破防。
他上前一步,將下巴落在時年的肩上,說話時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在時年的脖頸。
「好香啊。」
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說的是雞湯還是自己。
時年身體僵硬了瞬,裝傻地笑了下。
「呵呵,是吧,老時這點還行,雖然不怎麼做,但廚藝一直沒退步。」
以前他小時候倔,不吃林翠芝做的飯,也不吃家裡阿姨做的飯,時澤峰就下了班回來親自下廚給他做。
「我不是說雞湯。」
說著唇瓣在時年脖頸上貼了一下,「我說你香。」
如今的裴澤,直白得讓人耳熱。
時年還來不及瑟縮,已經被裴澤轉過身去,抱著放在了操作台上。
他雙手向後撐著台面,左側是咕咚咕咚開始冒泡的雞湯,右側是冰冷的牆面,前方是逼得很近的裴澤。
「你……」
裴澤膝蓋輕而易舉撥開他的腿,向前,手撐在他的手掌邊,和他的皮膚輕輕相觸。
他俯下身,視線微垂,一直盯著時年那濕潤淡粉色的唇瓣。
「年快樂,年年。」
「你不是說過……唔」
沒說完的話被他一親,混合著纏綿的唾液一起咽了下去。
舌頭給裴澤勾著,呼吸被截取掉,時年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被裴澤操控著,他還心甘情願地沉浸其中。
口水拉絲的聲音,唇瓣廝磨的聲音在廚房響起,在這個熱鬧又安靜的夜晚,兩具熱烈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心臟隔著胸腔相互碰撞,血液沸騰著,猶如鍋內的雞湯。
裴澤簡單吃了幾口,就和時年去海邊散步去了。
只有在這樣夜深的時候,他們才能不戴口罩不戴帽子不用在意周圍有沒有人,大大方方地踩著海浪,在煙花的映照下踏著白色的浪花漫步。
時年穿了件白色休閒襯衣,領口敞著,風吹過的時候掀開衣領,可以看到幾處斑駁的紅痕,那是裴澤在廚房留下的。
裴澤伸手,將他身上的外套往上提了提,「冷不冷?」
海南整體溫度不錯,不像其他地方冬天那麼冷,但夜裡還是在海邊,風也帶著涼意。
時年搖頭,「不冷。」
下一秒,那隻原本捏著外套的手下移,牽住了他的手。
十指緊扣,指間變得擁擠,充實。
時年怔愣了瞬,垂眸看向緊扣著的手,心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分明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如今十指緊扣,他竟然還會抑制不住地激動和緊張,心臟瘋狂撞擊著胸腔,像是急著要向對方表忠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