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眼睛一瞪,转身把出门扒开就闯了出去。
本是前后脚的空儿,那人却跟耗子似的一溜烟儿没影了,和在台上一样。
夏酒跟了出来,出门也是酒吧的小门,出来后直通外面,夜里的凉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事儿,有啥事和小舅说呗。”
“。。。。。。感觉那个人,有些似曾相识。”
顾芒躲在一辆车后面,心嘣嘣跳,差点没吐出来。
“你怎么没告诉我说阮秋在这!”
系统委屈对手指:“刚,刚才是来了,本来想提醒你,现他又走了,结果没走还。”
这时手机消息“叮”一声响了,夏酒给他把钱打到账户上了。
顾芒扶了扶脸上的银色面罩,又数数那串数字后面的零,不禁感叹富贵险中求。
第二天是周一。
华市一中作为百年老校,仪容仪表是最基本的要求,顾芒穿好教职工的西服,简简单单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宽肩窄腰,领带打地整整齐齐,平白有种禁欲的味道。
和昨晚上那个戴着银色面罩穿着渔网衣在台上热舞的si1ver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顾芒满意地点点头。
都这样改头换面了,阮秋不可能还能认出他来。
他的课在第二节课,中间隔着一个大课间,他备好课,手上沾了些铅笔碎屑,便出门去卫生间洗手。
现在是上第一节课的点儿,楼道里没什么人,顾芒拐进卫生间,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从一个间隔口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声音细细呜呜的,听起来像猫儿,又像刺猬,又像女孩哭。
顾芒皱起眉头,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男厕所混进来只猫进来了。
他没什么防备地就打开那个隔间的门走进去,低头查看,现是一个录音机。
顾芒一怔,只听“嘭”地一声,隔间门被人大力关上从外面反锁,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又逐渐远了。
顾芒玩味地挑起眉梢。
这些小家伙该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捆住他吧?
高三二班的第一节课是自习,一般来说到了高三这个端口没有班会一大早就自习,但这个班把老师都气走了,也只能自习。
三四个男生一脚把门踹开,吵闹的教室静了一下又恢复吵闹,他们像英雄凯旋般绕了阮秋一圈,邀功似的。
“阮哥,弄好了!”
“哈哈哈,那天喝酒那么牛,现在不还是被咱们给关进去了,要是他不求阮哥放他出来,我看他怎么上课~”
这帮半大的少年都沉不住心气儿,那天被顾芒喝倒了一片还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呢。
阮秋低头把玩着昨晚扔到他手里的银链,忽地一笑,起身慢悠悠朝卫生间那边走去。
或许他就是魔怔了,偏偏就要把昨晚两次在他眼前逃走的背影和顾芒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