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你走這麼快幹什麼?」杜麗的聲音有些尖銳,她人還沒站起身,結果自己女兒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周燎聞言頓了一下,等他再抬起頭時,白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擁擠的人潮中,面前的秦湛也沒有向自己投來半分視線,只是和杜麗一起往門口走去。
「你在看什麼啊?」女生牽著他的手,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堆在門口的有一群人,也不知道焦點是誰。
「沒什麼……你想吃什麼?」
「沸騰魚?」
「可以。」周燎收回了視線,方才黑暗裡蜻蜓點水一般的觸碰,在恢復光亮的空間裡,就像他臆想出來的一場幻境,他心臟跳得極為快,但卻像是被拴著鐵鏈,每跳動一下都被拽得生痛,連最基本的呼吸都感到困難。
他知道,秦湛肯定是去安慰白苓了。
安慰對方,別把自己這樣的人放在心上。
……。。
白苓在前面走著,直到杜麗上去一把抓住她,她才停下腳步。
「你幹什麼啊!怎麼不等人!」
等白苓回過頭,杜麗才看見自己女兒難看至極的表情。
「怎麼了啊這是?」
「沒什麼。」白苓不想多提,「裡面悶。」
「那出來了你還走這麼快。」杜麗皺了皺眉,「你等一下,我去個衛生間。」
「怎麼又去?」
「嘿,兩個半小時了我還不能上嗎?」
「快去快去。」白苓撅了撅嘴。
等杜麗一離開,她整個人都松下來了。
「還是很在意嗎?」
頭頂突然響起了男聲,白苓抬起頭看見秦湛站在面前,淡淡地看著自己。
「本來一年了我是忘得差不多了。」白苓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但我就是看見他就噁心,尤其是你剛才也看到他旁邊又牽著人了。」
旁邊兩個人在電影院裡說話的內容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時不時的行為在餘光里也不難注意到。
「嗯,但是不值得。」
「我知道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但噁心不是我能控制的,眼不見為淨,我當時還說再見到他給他巴掌,我還是太軟糯了,看見他就煩別說和他說話。」
「你知道學校里還在傳說他在吃什麼精神類藥物,之前休學是因為心理有問題,我看他不是心理有問題,是這個人就有問題,缺德又人渣,有錢有權就不把人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