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国舅,崇州的大小官员,以及潘玉成等人都在看戏。
百姓食不果腹,树皮都啃光了。。。可这里每张桌子上,珍馐美味,美酒佳肴。
一个个姿色出众的女子,在人群中穿梭,斟酒,陪喝。
这些吃的脑满肠肥的官员,一边搂着香艳的女子,一边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诸位大人,我敬你们一杯!”
“潘金衣,您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啊。”
“来,我们一起再敬一杯京城来的大人物。”
潘玉成跟一群银衣,一边跟崇州的官员推杯换盏,一边客套。
国舅爷衣着华丽,身材肥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颤。
他那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是得意。
他本来在京城为官,但能力实在太差,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后来被玄帝派到了崇州。
名义上是来崇州监察官场,其实就是给了个虚职,让他来崇州养老,混吃等死,毕竟是皇后的胞弟,总不能直接罢免。
可他来到崇州,天高皇帝远,仗着皇后的名头,坏事做尽,当起了土皇帝。
国舅眯起眼睛看着潘玉成等人,满脸不屑。。。什么监察司?还不是照样被他搞定了?
潘玉成来到镇原县的第一天晚上,他就送上了金钱美人,而这些人照单全收。
便在这时,一个下人来到国舅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国舅先是一惊,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
“去,把人带进来!”
国舅爷站起身,朝着戏台上喊道:“都给我停下。”
锣鼓声立刻停了下来。
众人不解地看向国舅。
国舅却看向潘玉成,笑眯眯地问道:“潘金衣,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宁宸的银衣?”
潘玉成眼神微微一缩,心里一突,难道宁宸出事了?
他点头道:“是有这个人。”
国舅挺着大肚子,来到潘玉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潘金衣,你这个手下不太懂事啊?”
潘玉成还没明白过来,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银色鱼鳞服的少年郎,腰挎长刀,单手按着刀柄,朝着这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家丁,还有一个人被抬着。
四周,国舅府的府兵,长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国舅是皇亲,允许私养府兵。。。但人数有限制,不能超过五十人。
潘玉成等人面带忧色,宁宸怎么会贸然出现在这里?还伤了国舅的人。。。高子平和冯奇正去哪儿了?
宁宸环顾四周,看着华丽的戏台,满桌的珍馐美味,美酒佳肴。。。怒火中烧。
“好,很好。。。外面的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周围的树皮都被吃光了。。。你们却在这里高搭戏台,奢靡无度。”
“父母官,好一个百姓的父母官。。。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披着人衣的禽兽。”
宁宸气疯了,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
“我他妈让你们吃,让你们喝。。。”
宁宸气的眼睛都快喷火了,接连掀翻了好几张桌子。
“这位大人,您消消气,到底发生了事?值得您生这么大气?”
一个身体肥胖,留着山羊须的官员陪着笑脸,上前询问。
宁宸扭头看着他,“你是何人?”
“在下镇原县知县艾文广。”
宁宸眯起眼睛,“你就是镇原县知县?”
“正是下官!”
宁宸解下腰间的长刀,朝着艾文广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