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喜歡他。
噢,垂耳兔喜歡他。
真棒。
徐牧嘴角的弧度壓不下,沒忍住,狂親了垂耳兔腦袋幾下。
柏念也揪住耳朵的手一抖,想到自己剛才和好友剖析的內心……
儘管羞恥,但還是沒動。
算了,喜歡他的擬態就喜歡吧。
雖然這時候的青年……怪像個變態的。
徐牧笑容加深,愈加抱緊垂耳兔,準備帶回家。
不過——
徐牧走出自動門,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燁燁!
他趕緊回去,玄關處的男孩氣鼓鼓地盯著他,小嘴撅得快要掛油瓶。
徐牧:「……」尷尬。
畢竟答應燁燁換完衣服陪他玩,但看到兔子忘了這茬。
他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燁燁,差點把你忘了,來,跟哥哥走,帶你回家玩。」
燁燁輕哼一聲,拿起玩具球,蹬蹬地往外走。
徐牧想去牽燁燁的手,燁燁昂起頭,「……哼、壞,爹爹壞,只抱爸爸……」
徐牧沒聽清,「什麼?」
燁燁大聲說:「壞!」
徐牧哭笑不得,好吧,他的錯。
-
徐牧抱著垂耳兔,陪燁燁在玩具假水池,吊了半天的塑料魚。
兩人還比賽,徐牧每場都故意輸,並在賽後大力誇獎燁燁,直把人逗得眉開眼笑,和往常一樣軟糯乖巧地喊了爹爹。
不過玩多了釣魚,燁燁沒有成就感,又坐著他最鍾愛的玩具戰車,上面的燈效五彩繽紛。他手持「勇氣之劍」,在屋子裡四處開,嗷嗷叫當勇士。
徐牧鬆了口氣,小孩總算哄好了。
柏念也在旁邊若有所思地盯著青年,原來對方和燁燁相處是這樣的啊。
耐心、溫和,但並不是完全的寵溺,該嚴就嚴,該松就松,非常能拿捏小孩的情緒。
「兔兔,會不會太無聊?」他把垂耳兔抱回自己房間,躺在懶人沙發上。
垂耳兔沒有反應。
徐牧「咦」了一聲,輕輕用手撥弄它的耳朵,湊近喊:「兔兔?」
柏念也回神,慢吞吞地看向徐牧。
「怎麼不理人?」徐牧輕說,「哎,你怎麼擦自己的臉都這麼粗魯?」
垂耳兔揣著小手,攏在一起,揉了揉臉上的毛,來回幾次,小小的鼻子一抽一抽地翕動。
徐牧被可愛得心要化了,忍不住伸出手,幫兔子順毛。
柏念也看了他一眼,沒拍開,默認對方的舉動。
「好乖哦……」徐牧捧著垂耳兔圓圓的小臉,鼻尖親昵地去蹭它脖頸,軟乎乎的毛擦過,讓他忍不住喟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愛的兔子啊。」
柏念也:「……」
他嘆氣,又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