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夾子。
他心裡嗤笑,朋友懂什麼,兔子這麼可愛的生物,當然要溫柔點。
柏念也驚疑不定,努力仰起頭,複雜地看著青年。
——還是那張極為冷峻的臉龐。
眉骨高,眼廓深,下三白眼看人冷冷的,鼻樑高挺,唇薄微彎。
高挑英俊的青年,和第一眼沒有絲毫變化。
真是出人意料。
明明說話這麼煽情,擔心他因為腳受傷獨自待整晚,甚至還怕他因此而出事……
外表冷,內心柔軟。柏念也下了這個定論。
不過,他怎麼覺得青年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不對,應該說聲音熟悉。
似乎在哪聽過……
終於,徐牧抱夠了,偷偷蹭了蹭垂落的耳朵,嘴角的弧度快要壓不下去。
好可愛,想親。
不行,會嚇到它的,萬一應激就糟糕了。
「話說回來,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徐牧突然想起什麼。
柏念也驚恐地睜大眼睛,拼命掙扎。
徐牧不明所以,「嗯?怎麼了?」
他去摸垂耳兔的後背,沒摸到。
兔子極力躲閃,背死死拱起。
徐牧不再敢有動作,小心地問:「哪裡不舒服嗎?你……」
「叮鈴鈴~您的學習時間已到,請準時倘佯在知識的海洋里吧!」提示鈴準時響起,迴蕩在客廳。
徐牧糾結無比,最後戀戀不捨地起身。
「你先休息待會兒。」他深吸一口氣,「我還有事,晚點我來找你。」
他很想帶兔子進房間,但他怕自己沒有自制力。
兔子雖好,不能沉迷。
柏念也:「……」他得趕緊走。
他視線掃過四周,看準留有空隙的陽台玻璃門,心裡有了計量。
「納德司,你幫我照顧一下。」徐牧交待道。
納德司優雅地行紳士禮,「好的,主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貴客的。」
徐牧:?
機器人短路了?居然還會鞠躬?
「……嗯,行。」
-
三小時後
「終於搞完了……」徐牧按了按眉心,酸脹感慢慢消失。
他伸了個懶腰,想到了客廳的垂耳兔,唇邊蔓延笑意。
徐牧快步走出房間,清清嗓子,「兔兔,你在幹嘛?要不要……」
微涼的晚風趁夜色晦暗,攜著滿地月輝,輕輕撫過米黃色的窗簾,墜落的珍珠流蘇掃地,響起叮咚叮咚的聲音。
墊子上的垂耳兔不見蹤跡。
徐牧愣了愣,下意識地喊:「兔兔?」
無人應答。
幾秒後,納德司說:「主人,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