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大中午,乔清许好歹恢复了些精气神,他本想直接回公司上班,但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姬文川却没有放他走,把他带去了楼下的一家私房菜馆。
菜馆里的氛围布置得很昏暗,过道上唯有摆放小物件的壁龛里亮着灯光,煞是引人注目。
有的壁龛里摆放着貔貅,有的摆放着关公,大多都跟招财有关。
乔清许左看右看,走得慢了些,姬文川停下脚步等了好几次,最后索性牵住了他的手。
经理模样的人在前面带路,离两人不远,乔清许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但对上姬文川不悦的目光,他还是老实跟上了姬文川的步伐。
一进入包厢,光线立马明亮了起来。
偌大的圆桌本应可以接待不少人,但此时桌上只摆放着两副碗筷,显然是专为两人准备。
乔清许眼尖,现碗筷对应的其中一张椅子上竟放着软垫,而另外一张椅子上却没有。他几乎是立马松开姬文川的手,走到没有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结果屁股刚一沾着椅子,钻心的疼就直冲头顶,差点没让他直接弹起来。
姬文川朝经理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等经理的身影一消失,乔清许立马皱起一张脸,再也不用强忍屁股的不适。
“拿去。”姬文川来到座位边,把垫子递给了乔清许。
“我不用。”乔清许皱眉说,“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你年纪大,你垫就好。”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尊心作祟,乔清许就算是屁股开花,也不想坐这垫子。
“看来你状态不错。”姬文川淡淡说,“下午回去继续吧,‘爸爸’我还没听够。”
乔清许:“……”
最终坐垫还是回归了正确的位置。
不过必须承认,垫上垫子确实舒服许多,不至于一抬胳膊,就牵一动全身,又让乔清许疼得不行。
不一会儿后,菜品全部上齐,清炒时蔬、蟹黄豆腐等等,都很清淡。
姬文川把剥好的虾放到乔清许碗里,说:“早上白宿来了电话,说沉船的事没线索。”
乔清许夹虾的手一顿:“一丁点线索也没有吗?”
“嗯。”姬文川说,“日本附近海域记录在册的沉船大多都是战船,跟古董不沾边。至于古时候贸易往来的船,曾经打捞上来过几艘,但里面没有汝瓷。”
“宫廷瓷器不会参与贸易往来。”乔清许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一件真正的汝瓷,日本人多半是通过掠夺或者盗墓来的。当然,也不排除有汉奸,把我们的珍宝卖给日本人。”
姬文川现乔清许改变了重点,问:“你打算查源头?”
“是。”乔清许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尽管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乔清许就不会放弃。
姬文川很轻地笑了笑,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同意把高足杯给你,你是不是要缠我缠到天荒地老?”
“你给我了。”乔清许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事实证明坚持还是有用的。”
“嗯。”姬文川又剥了一只虾尾,放到乔清许碗里。
用过午饭后,乔清许想回拍卖行去,但姬文川又把他带去了一家国风品牌店。
店门口的Led屏上播放着这个品牌的秀场视频,每件衣服都很好看,只是乔清许并不想花时间在这上面。
“姬先生。”他拉了拉姬文川的袖子,“我该回去上班了。”
姬文川径直走进店中:“今天先请假。”
“不行。”乔清许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没动,“我手上工作很多。”
一是全国巡展的策划还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