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红的脸更红了,顺利痴痴地看着,看呆了。
“哎呀!咱们走吧。婶子她们该笑话咱们了。”
“不会的,你别走啊。”顺利看喜红不听他解释,只顾低头端起盘子往外走,急忙端起一盘,也赶了过去。
“但愿他俩少说会儿话,多干点儿活。”婉玉笑嘻嘻地说,
“你少说话啊!”妈妈压低声音警告婉玉,不许打搅顺利和喜红的二人时光。
谁知道,话音刚刚落下,喜红和顺利每人搬着一大盘蛋糕回来了。真是个实在能干的闺女,妈妈越看越满意,打心底里替顺利高兴。
一转眼,晌午了。妈妈去厨房准备饭菜,招待喜红。
顺利走过来说:“婶子,不用麻烦了,她走了。”
“走了?你怎么让她走了?快去追回来!”妈妈推着顺利。
“她不会在这儿吃饭的,说在这儿吃太麻烦。”
妈妈想了想,风风火火到隔壁,拿来一只烧鸡,“给,拿上!骑车给喜红送去!快点儿!”
顺利拿上烧鸡,骑车奔喜红的方向猛追。
娜娜说:“婶子,烧鸡多贵啊!我一会儿去给大舅妈钱。”
“不要说了。咱们帮了你大舅妈多少忙,吃一只烧鸡总应该吧。”妈妈哪里是占人便宜的人,过后悄悄把钱给了,是进货价。
顺利回来,几个人都看着他,婉玉说:“顺利哥,我看见喜红姐悄悄给你礼物了。老实交代,是什么?”
顺利半害羞半得瑟,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卷。
婉玉一把抢过来,拆开一看,“啊!是一双鞋垫儿,上面绣着两只……”
被娜娜一把从头顶上拿走,“两只鸳鸯,你不认识吧。是不是当成了鸭子?”娜娜笑话婉玉。
“顺利哥,我不知道是鸳鸯,你知道吗?”
顺利想,幸亏我在喜红面前没有说是鸭子,要不她该生我气了。
此后,顺利哥几乎天天来店里帮忙,喜红偶尔会来一次,怕麻烦,从不在婉玉家吃饭。年前的生意就这样忙着,因为有钱赚,人人都喊累,却不舍得歇一歇,浑身是劲儿。
腊月二十八晚上,十一点了,累了一天,连妈妈也躺在床上了。门外传来大舅妈敲门的声音,妈妈起身下楼开门,俩人在楼下小声地嘀嘀咕咕了一阵,大舅妈走了。妈妈上楼来,婉玉问:“大舅妈这会儿来,有啥事了吗?”
“奇怪。大舅妈说,她用过的调料包,都按照你说的,把里面的调料倒在一个专门的筐子,晚上带回家,撒到后院的树叶堆上沤肥。这几天不是忙嘛,就没有顾得上拿回去。你舅妈前天拆调料包时,感觉费调料好像少了。不太确定,留了个心眼,做了个记号,刚才又拆时,现原来的记号没有了,真的被人动过。”
“大舅妈店里生意火,天天人来人往,乱糟糟的,我看见有时候客人也跑到门里去。这哪里好查找?”
“都是乡里乡亲的,经常在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都熟了。天冷,那些需要等着的人,还有大舅妈娘家村里的,说在屋里坐会儿,咋能张开嘴说不让?”
“谁拿它干啥用?熬了一天了,早没有味儿了。”妈妈想不通。
“妈,睡吧。我瞌睡了,咱们明天还要早起。”
“赶紧睡吧,大勇早睡着了。”
关上灯,婉玉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当初让大舅妈把调料渣扔到肥堆上,就是怕有心人,到底还是有啊!是谁呢?是店里的,还是买东西的?没有证据可不敢瞎猜,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