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凡人街酒馆。
“难得你会主动找本王。”第五坐在我们的对面,神色颇为得意的扫了朔一眼,说:“所以,老板娘也觉得这瞧起来文文弱弱的男人保护不了你了?”
“说起来,这副人偶躯壳若是毁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留在人界。要不,我们试试看?”朔语气不善的回敬道。
不是,你们不是都是自己人吗?魔族也喜欢玩互相掐架这一套?
而且,文文弱弱?你确定你自己的用词没错?
雁归皱起了眉头,犹记得之前被朔揍得伤口还在发痛。
“哼,本王才不跟你们这些臭男人动粗。说吧,你找我何事?”
“不周山最近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还有,关于你兄长的事。”
“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多少?”
“你瞒了我多少就知道了多少。”
“本王不是故意不透露他的存在的,只是对于那时的你而言,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
“我对魔族的秘密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哥哥就竟想要做什么。他培养魔族圣女最终的目的,应当不止是需要魔族圣女在行动当中为他效力吧?”
第五扯了扯嘴角,轻哼了一声,道:“对,你确实精明。不愧为生意人,但是,你有什么值得与本王交换的?本王还不至于傻到出卖自己的兄长。”
“我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你心动的,几滴神之精血,你瞧瞧看?”我把手里的琉璃瓶推到了她的面前,第五眼前一亮,
眸子中都带着诧异。
“你怎么会有……”她接过了瓶子,将瓶口放在鼻尖嗅了嗅,面色却逐渐的沉了下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还是说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我们也不想与魔界为敌。”
“出手还真是大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这个,还与魔界历届圣女修炼的魔道有关。不过,在魔界还流传了一个传说,修炼大成的魔族圣女的魔力可以助魔界的一件宝物打开天界的大门。群妖冢与魔族合作,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同流合污实则分工明确,圣女由魔族提供,而那件宝物,现在应当有了下落了。”
“若要开辟天路,有什么比得过当年盘古所使用过的开天斧,开天斧的行踪不明已久,其实早在老魔君在世时就已经落到了魇魔王的手中。不过魇魔王修习之法与斧无关,所以此物便一直搁置未曾面世。”
叶卿离问道:“魔族也能用上古神器?”
“都说是上古,混沌之初,可没有神魔之分。”
正商讨着,门外进来了一位红衣胜火的女子,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我的眼前一亮。
“抱歉,各位,本神来迟了。”
“火、神!”待看清来人之后,第五的反应那叫一个大,差点就抱着药瓶往桌子底下钻去了。卧槽,要早知道会有神族在这里,打死她都不会冒险来的,而且,她现在手里可还握着神之精血啊,要是火神误会了她残害神
族可怎么办?
神、神?
就连一向淡定的叶卿离也变了脸色,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向各位介绍一下吧,家姐荼蘼,来自于神界,正是神界当中聪明盖世的火神。”
火神,姐姐?第五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了扫,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恍然大悟般指着我和朔,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没法说出一句清晰的话来。
“你……你们,你是……你居然也是……”第五激动地心情难掩,原来水神没有陨落,而且,她居然一直都跟魔族的魔君在一起。可恶可恶可恶!这种乍如惊雷的消息,她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好吧?!
可是,没理由她们会一直不告诉自己,而且,这其中又不是没有相遇过,偏偏这些人都装作和自己不认识。这也,太过分了吧?!第五很郁闷。
“初次见面,情况紧急,本神就长话短说了。神祈社造神计划的成品逃走了,这件事情大家应该都有所知晓,其实他们找寻的方向并没有错,我们姑且就把这个成品称作三号,三号曾经也抵达过不周,并且毁坏了当地不少的雪中恶灵。
他的实力堪称恐怖,最最危险的是,三号的外表极具有伪装性,本神最后一次调查到的踪迹是在长留附近。所以,你们有遭遇到他吗?”
众人皆是摇头。
“在短时间内他还不会轻易暴露,杀戮会让他的动向被神祈社察觉。本神推测这
个三号还在长留当中,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我们,不止是我们,还有所有势力的动机以及情况。但是这种局势维持不了多久,这个逃走的三号似乎还有入魔的倾向。”
我说:“是魑漓,在东海时,东海的龙神向神祈社提供了自己的神力,在最后一次交易的时候,他把魔性掺杂到了自己的神力当中,想要摧毁神祈社的造神计划。”
火神闻言,微怒道:“简直是胡闹!一位堕魔的神难道就好对付了吗?且不说他会不会出来为祸苍生,若是他与一些蛇鼠之辈勾结到一起,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眼下,还是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你们都仔细想想,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吗?”
雁归眯了眯眼,道:“或者换一种推论的思路如何,如果我们是三号,来到长留的第一时间会选择去哪里?如果是我的话,既然知道了有人在找自己,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去找长留山上的禁制。”
“长留的禁制牢固,想要破坏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所以……他会改变计划,潜藏到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的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画面突的一闪而过,好在被我反应迅速的捕捉到了。
“是神磈氏,之前那位老人与我们说过,他的家中还有人需要照顾。快走!”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的心里面已经
不抱多大的期望了,我既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又第一次从心底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三号感到了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