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離得那麼遠,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安靜了片刻,傅思漓有點想笑,強忍著上揚的唇角,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又聽見他不依不饒地追問:「喜歡他那種不正經的?」
「。。。。。。。。」
還說人家不正經,他自己也沒正經到哪裡去好不好?
上次讓她檢查腹肌的不是他啊?一個明騷一個悶騷,半斤八兩。
就在她心裡腹誹時,他忽然逼近她一些,碎發下的目光異常銳利。
「他跟你表過白。」
聞言,傅思漓無奈反駁:「那都是幼兒園的時候了。」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他還翻舊帳,幼不幼稚?
他沒回來前,傅思漓還覺得沙發很寬敞,可現在他一坐下,空間就變得異常狹窄逼仄,牆上隨著燭火搖曳的倒影也恍若交疊在了一起,衣料毫無保留地摩擦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夜晚靜謐,空氣卻仿佛被抽走了一部分。
距離太近,男人的五官成倍放大,弧度性感的薄唇輕抿著,高挺的鼻樑近在咫尺,瞳孔微微收縮著,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眼底藏著若隱若現的危險氣息。
他忽而幽幽開口:「那你覺得誰長得更好看。」
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這要怎麼比較?
那道幽暗的目光幾乎快要攫住她的心臟,讓傅思漓不自覺攥緊了沙發靠墊上的流蘇,想要往後躲,可又沒有任何逃避的空間。
傅思漓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試探地小聲問:「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
騙人,明明眼睛都紅了。
這樣近的距離,她都能明顯看見男人狹長的眼尾有些猩紅。
傅思漓幾乎可以斷定,他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怎麼會在這麼幼稚的問題上糾結,還反覆逼問她。
她下意識地想躲避他的目光,可下頜被男人的長指掐住,轉過她的臉,讓她半強迫地迎上他的視線。
裴時隱低垂著眸子,視線落在她此刻緋紅的耳垂上,又看向她此刻微張的紅唇。
他低聲道:「怎麼不說話?」
周圍的氧氣稀薄起來,他的氣息都沾染著酒氣,奇異的是卻並不難聞,幽深難辨的視線又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若有似無的壓迫感瀰漫開來,反而讓她也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起來,呼吸也有些不暢。
傅思漓的大腦幾乎快要喪失思考能力,臉頰滾燙得厲害,只能下意識順著他的話答。
「你。。。。你好看。」
過了漫長的幾秒,他的指腹輕擦過她的下頜,終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嗯。」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壓迫感頓時消失,他竟然意外地就這麼放過了她,起身進了浴室。
傅思漓坐在沙發上緩衝了半天,好不容易感受到臉頰的熱意散去了些,才猛然回過神來,想趁著他洗澡的時候,趕緊把曲靜宜給她的藥膏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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